崔钟雷大喜,忙问:“可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年岁几何?”
秦重摇摇头:“此人怕是比潘兰还要多疑,只管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我一点也看不清楚,只看到他身穿一件灰色道袍,头顶包着褐色的方巾,看身形么…也不大看得出来,大约三十来岁吧?但他步步铿锵,倒像一个武人!对,就是武人!”
崔钟雷问:“你怎如此肯定他是个武人?”
秦重抬起头看了一眼崔钟雷身后的高荣与王满,艰难开口:“那人走路的样子跟大人身后那两位军爷差不多…”
崔钟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说来这人的确是个中年武人了?”
秦重道:“大约是的。”
崔钟雷又问:“你说郭知县死的那夜,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可听清楚吵什么了吗?”
崔钟雷摇摇头:“小人听不清楚,小人只知道屋里的东西全都碎了!自那次密会之后,潘兰一连几日都是怒气冲冲的,连苟姨娘房里也不去了。”
崔钟雷见总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下不禁有点烦躁,因又问他:“潘兰掳走方武长子方晓梦、次女方春心一事你可知情?”
秦重答道:“大人问起这个,小人知道得一清二楚。没错,方晓梦的确是被潘兰的手下掳走了,因为潘兰手下折了两个打手么,就想补这个
虚空,便命手下去市井抓人。方晓梦家以打铁为生,他自练得一身好力气,那头目见了喜欢,当即命手下抢走了。谁知等回到潘府,那方晓梦宁死都不肯做打手,说为祸百姓,天理难容一类的话。”
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道:“那孩子倒是个好的!只是这些话惹恼了潘兰,于是潘兰命人看着他,让他在后院挑水劈柴做苦活,一心要他熬不住了就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