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才说你不许打探神女的事,现在便忘了?”巫医神情极度不耐烦,脸色铁青,只觉得总有一天他还没到西郢就要被这小丫头给气死。
“是是,师傅说的是,徒儿明白了!”落竹赶紧点头应下,又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来,见巫医爱搭不理她也不再多言,干脆阖上眸子继续睡觉。
马车继续往前驰着,马车晃晃悠悠很快困意就席上来了,看来昨夜还是没休息好,心中暗叹一句不一会儿便开始意识涣散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此刻马车后面不远处,有三人隐匿在丛丛杂草之中,鹰一般的眸子颇为锐利,似乎想要洞悉一切。
“他们的行踪看着倒有些奇怪。”鹤蛰瞧着,先开口说了话,他们那一行人感觉都遮遮掩掩的,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在躲着什么。
“这次你这话倒说得不错。”柳袭罕见的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行的是西南方向,沛城过去是襄江、沪州,凌月坡在沪州,看来咱们顺路,倒不妨一路跟着看看。”鹤蛰眼中露出几分狡黠。
说着鹤蛰便看向温崖,须臾,温崖才淡声开口,“既然顺路,就继续跟着吧。”
泸州再过一座城便是连岳西境,多年之前曾有意见酒肆开在泸州城西外,酒肆简陋但胜在酒好人美,倒是有不少客人愿意光顾。更有人因为忘不了那儿的酒味儿,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位合上一口这凌月坡老板娘酿的一壶千秋醉。
凌月坡的老板娘闺名唤作翎祤,许多人不晓得,只是叫的久了便直接唤着月娘。月娘性子豪爽,酒量也是一等一的好,常常与那些酒客们划拳斗酒,还爱与人说话,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
因会酿那一壶好酒,月娘在江湖上也渐渐有了名头。
曾经,温崖也是月娘的诸多酒客中一个。但与那些酒客不同的是,他就是那个可以为了月娘一壶酒从白沙荒漠千里迢迢赶来泸州,后来他才发现,其实留在他心底的执念不是酒,而是人…
不知何时起,他会贪恋那儿的温情,即便只是月娘像对所有酒客一般无二的一句普通问候,他心底也听剥落出一丝甜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