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婼讪讪的敛了眉眼,便在床榻上坐下,从被子中抽出落竹的手,精心把起脉来。
不消片刻,齐婼的脸色便沉了下去,有些凝重。
“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齐婼没好气的朝齐业大声问道,眼中阴鹜,“平常不是挺会在言语上给自己占便宜吗,怎么有这般作践自己!”
听齐婼这般说,齐业便知情况不好,脸色紧绷,“到底如何,你只管说便是。”
齐婼声势弱了下来,但还是语气生气,“寒气入体,已经伤其根本,怕是日后怀孕都难。”
此言一出,齐业心头一震。
好半晌,齐业才轻“嗯”了一声,“知道了,你看如何医治,尽力医好她吧。”
“哥哥,”齐婼紧皱着眉头,“你到底干了什么,这手上还有伤没结痂呢,到底发生什么了?”
“昨儿夜里起夜摔了一跤而已。”齐业淡淡出声。
“那这体寒…”齐婼显然不信,还欲再问。
“够了。”齐业冷声阻了齐婼的话,“这些你不用管,记住,千万不许告诉母亲这些,否则…”
“否则什么?”齐婼偏看不惯齐业这副模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就是有了理由可以休了她,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说什么的。
可是在齐业如鹰般锐利眼神的压迫下,齐婼只好闭
了嘴,从鼻孔里嗤出一声“嗯”。
“她身上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见齐婼略有妥协,齐业态度也软了下来。
“就是寒气比较严重,身上的外伤和於伤哥哥你的药总比我的管用些。”齐婼撇撇嘴。
“多久能醒来。”
“这个看不准,我尽力吧,只是还是得提醒哥哥一句,这已经伤其根本了,就算表面上治好了,还是会落下病根的,日后指不定要怎么闹腾。”
“嗯,我知道了。”
“那我去给她研药了,以后阿胶红枣什么怕是得在院儿里常备着了。”
“嗯。”
看齐业这般模样,齐婼只觉得自己的哥哥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给魔怔了,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好好给人看病吧,不然哥哥又得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