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妾身明白。”
回到府中,落竹突然又想起来小柒的事。那时在大殿上,那个戴银面具的人一直跟着万俟郇,她根本没有机会单独与她说话。
过些时日西郢使臣应该就要返程回西郢了,那么她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见到小柒了。就这几日的时间,她一定要想办法去见见确认一番。
安福宫侧门处,一辆装饰极为简单的马车悄悄驶离,驶往城东左相府。
身着黑衣斗篷的女子从左相府后门下了马车,由着下人引着进入内府。
“槿儿。”看到自家女儿一脸憔悴模样,元子瑜终是于心不忍。
“父亲。”元槿解下自己的斗篷交由一旁下人手上,上前几步握住父亲的手,脸上展出一抹笑,安慰道,“父亲无须担心,女儿很好。”
“为父知道你的心思,也曾向圣上争取过,可是,奈何实在…”元子瑜叹了口气,这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如何不希望她能有一个好姻缘。
元槿敛下眉眼,轻笑一声,“父亲,女儿都明白,一切皆是命运,我与他有缘无分。”
犹豫半晌,元子瑜还是开了口,“只是,如今之势,你也该为自己做打算,你总是要出宫的。”
在元子瑜眼中,放眼朝野之中,实在没有几个人能配得上他的女儿,可是有皇上和太后两方施压,最终受苦的还是他女儿。只希望趁着这段时日皇上和太后都疏于此事,再给自己女儿觅得一个良配才是正途。
从左相府出来,元槿刚想上马车,就看到墙角一抹白影,动作一顿,心下微动还是寻了过去。
“天色如此之晚,宁安侯不在府里待着,来这儿做什么?”元槿脸上是那种适宜又不显亲昵的笑,给人一种疏远之感,让齐初心里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要回来。”齐初有些愧疚的开口。
是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向来知晓各自脾性,他们才是真正的心有灵犀,不是吗?
元槿轻笑一声,似是自嘲,“今儿宁安侯的曲子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