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了令,两个丫头也开始在屋里各个角落寻着,什么骨哨,夫人从来没跟她们说过呀。
落竹在妆台上没寻着,仔细想了想,莫不是夜里睡觉落在床上了,想着便又去床上寻。
“夫人在找什么?”齐业的声音冷不防出现在落竹身后,落竹吓了一跳。
落竹身形一僵,只一瞬,回身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冷淡,“没什么。”
语罢,落竹就要离去,与齐业擦肩而过的瞬间,齐业一把抓住落竹的手,语调微扬,“是这个吗?”
落竹猛然回头,只见那骨哨正赫然躺在齐业的手中。落竹敛下眉眼,伸手就要去拿,“以前没事儿做的小玩意儿,夫君何故要捉弄妾身。”
“那夫人如此紧张作甚?”齐业挑眉,躲过了落竹
伸过来的手,“这样一个东西时刻别在腰间,夫人不觉得硌人吗。”
落竹忽然反应过来上午在杨国公府时他抢自己银针后,便搂了自己的腰,莫不是那时被他拿走的。
为今只有自己不慌不乱才能不让齐业疑心,稳住心神,落竹索性不去抢了,直直对上齐业探究的眸子,“夫君言重了,只是儿时玩物,戴惯了,便存了依赖的心。”
“原来如此,”齐业一脸了悟的神情,将骨哨举在一个落竹够不到的高度,仔细把看,“这骨哨做工挺精致的,吹出来的声音想来也很是悦耳吧。”
齐业低俯下身子,在落竹耳边轻语,“若是我吹响这骨哨,夫人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落竹轻笑一声,说话语气与往常无异,温和无波,“不过一个小玩意儿,玩儿的时间久了,声音都钝了许多,哪能有什么用处。若是将军喜欢,那妾身送给将军就是了。对了,该传晚饭了,妾身去看看。”
说罢,落竹低垂下头,便如常般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款款离开房间。
齐业平静的望着手中的那枚骨哨,难道,是他猜错了?
方一出门,落竹本想松一口气,但一想到这院子里指不定那儿藏着齐业的人,还是叫来偃月和春意问了晚饭的事。又特意叮嘱了几句今儿不想吃太过荤腥的,让她们去看着点儿。
天边正现了落霞,漫天橘红,洒在已经渐黄的树叶上,还有星零着布着落叶的大地上。落竹就那么站在
院里,望着天边,眼睛渐渐没了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