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非要点中我做驸马,不是吴太后?这查清了?”傅映风忙着上岸办公事,偏偏得了这样的消息,他愕然后皱眉,“打发人去问问小潘。公主到底有什么事要我替她办?”
“公子…|”丁良在一边听着觉得九公子最近为了郑娘子的事晕了头,连忙劝,“公子,公主以前在东宫时就…”公主儿时很喜欢九公子,他早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小的听说宫里的消息这亲事应该是太后的意思?”
傅映风没理会这话,更懒得教训这陪他长大的心腹:嘉国长公主赵佳惠和太后的关系若是如此简单,母亲范夫人犯得着想尽法子不让他做驸马?公主也白在吴太后膝下养大了…
“大哥他…”嘉国长公主亦在御船上沉吟,“官家的意思是,让郑氏去驸马府里做妾的话比小潘可靠?”
她身边的薄老女官一听意外,她本是官家暗遣过来陪在公主身边的,这阵子一直忐忑不安,一则德寿宫选傅大人做驸马到底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公主的意思谁也不知道,二来,也是不想公主对郑家女生厌。她试探着:“公主的意思是…”
“官家既然属意傅大人,本宫也无有话说。但妾室
的事本宫还要细想。”公主的脸色平静,老女官欣喜不已,公主这话已是看中了傅映风了?
“和大哥说,这也是本宫自己的意思。”她沉静微笑着。
“是,奴婢恭贺公主。”
西湖岸边简直是寸步难行。傅映风一身天武官的紫罗服挤进人群转眼就皱得不成样,看
双圣出行的百姓人声鼎沸,竟是把西湖边挤得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把那家奴带过来,查查和郑家在京城里的货栈有什么关系!”
他几乎要吼着才能让随行的天武官听到他的声音。圣乐声中,宫中百舫千船齐出。殿前司钧容直(军乐司)引导,在大舫内奏乐,宫中外诸司、内诸司、太和宫教坊分司、德寿宫教坊分司的花船开路,破浪而来。
嘉国长公主的御船两侧密布雉扇、销金红罗扇,宫女手中鎏金提灯香炉也有五十对,在阳光下彩生辉,两弦边仅是杆上花蓝也立了不下百杆。
七宝珠翠帘在窗前随波轻荡。她的船跟在了太上皇、官家的御龙船后,在无数百姓的围观中缓缓驶过了断桥。百姓们争着看双圣看公主的吵闹声像是要翻了天。
但郑归音却没空看这盛况,帐幕后,她正和双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