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汪娘子的父母早不在了!”赵若诚的侄儿赵文彬当即怒道,许文修挥手让婆子们把汪娘子带
进舱,这才慢悠悠地笑道:
“生父母是不在了。是她拜的干娘。汪云奴原来并不姓汪,她只是汪家陪嫁家奴的女儿。赵公子你听说过吧?她的养母汪孺人是宗亲赵秉义的爱妾。赵秉义活着的时候有保义郎的虚职。她的养母汪孺人也有诰命,她娘家可是我们明州私商汪家。”
赵秉义被斩首坏事的事,泉州城谁没有听说过?更何况眼前这些牵涉在内的宗亲。还有更让宗亲们意外的事。
“什么!?赵慈是许公子的亲身骨肉?”
“没错…”许文修微微笑着,宗亲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文修的船离去。
“快,我们也走,去向若愚报信。”宗亲赵若诚也急了,赵文彬却是吓着道:“若诚叔,赵慈不是若愚叔的儿子?我一直以为他是若愚叔的儿子!”
“我也——”赵若诚没好说他和这傻侄儿一样,也以为赵慈是赵若愚的儿子,否则怎么就不明不白收了义子?连郑家悄悄差人来打听,他也是揣测着这样回答了,现在一想,除了汪孺人在女眷里若有若无地暗示过赵慈是赵若愚的亲生儿子,不论是赵若愚还是汪云奴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只能苦笑道:
“别管这些了!平城郡王妃一定是进京城去找大宗
正司。又要说我们这些无爵的宗室闹事!”
“叔父,咱们还是听若愚哥的话,把两位妹妹嫁给郑家。一个嫁给郑锦文。一个嫁给郑抱虎。郑家有钱,我们姓赵。这样一来——”
“不行!他们是私商。我们是宗亲。联手可以结亲绝不行!我们不是平城郡王那样目无王法,若愚也不应该娶郑家女!要不是他受过那小丫头的恩惠,我们绝不会帮郑家翻案!就算如此,我们也不可能让郑锦文上我们家的门!你给我记住,不许和郑锦文结交,不许说话!”
“…”因为郑锦文嘲笑过,宗亲太穷哄骗了郑家女儿三十贯钱,所以若诚叔这样生气?赵文彬想想也来气,闭嘴和叔兄们匆匆进京,许文修可没把这些穷宗室放在眼里。他把孩子交给了奶婆子,才召了汪娘子单独说话。他皱眉问道:“他当真说要娶你?为了什么?”
她低头施礼,没有出声。许文修与她同床共枕近一年,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的心细,便诧异了笑道:“你喜欢他?我本以为是你娘又把你卖了第二家做妾呢…”
“没有…”汪娘子跪在房中,微低着头,也不知在否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