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她的尺寸,一点都不差,也依旧那么没管,不得不说,郁司城挑东西其实很有眼光的,也知道什么适合她。
她也拿了另外一只,那个尺寸,和他昨晚紧紧扣住她十指的感觉一模一样,顿时心里说不出的感慨,还是放了回去。
竹烟在安轲儿那儿待得很晚。
差不多九点她才回自己的房间,但是那会儿,郁司城依旧没回来。
她不可能给他打电话,他好像有这儿的钥匙,也就自己先去睡了。
半夜三点左右,她醒来过。
去了卫生间,回来时看了看卧室的沙发,空空的,没有人。
想了想,又去了外面,结果客厅的沙发也是空空如也,也就是说郁司城并没来过?
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那会儿外面在下雨,忽然一个闪电伴随着的雷声,吓得她抖了一下,心跳陡然加快。
抬手捂着胸口,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自己也说不清楚。
听着下雨声和雷声,她返回了卧室,好一会儿才慢慢入睡。
再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了,家里静悄悄的。
并没有人给她做早饭,倒谈不上失望,只是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两个女人又是抱团过了一天,看起来是比较惬意,就是没什么可以看的电影了,越发无聊。
“郁司城这么快又走了?”安轲儿歪过头问。
竹烟微挑眉,“不知道。”
安轲儿笑,“怎么感觉把你这儿当行宫了?说来就来,完事儿就走啊?”
竹烟白了她一眼。
不过,那一整天,郁司城还真的没出现,明明说是前一晚后半夜会赶回来的。
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
越灿接到郁司城电话的时候也是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打着哈欠,“干嘛?”
然后听出来郁司城声音不对劲,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这才皱了眉,“你在外面?…受伤了?严不严重?”
郁司城声音很沉,带着隐忍,“还行,你联系个医生,给我缝一下!”
让他联系,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的那种?
越灿人不在国内,所以比较焦急,“伤势什么样啊?能撑到医院么?”
郁司城点了一下头,“我明天要是没醒过来
,别给她打电话。”
她是谁越灿当然清楚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这些,忍不住呛了一句:“因为安卿辞过去了所以你紧张她跑掉,不应该趁受伤演一出苦肉计么?这才是你的性格。”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既然不情愿,越灿也不会多嘴。
郁司城后来是被医院的车拉回去的,一路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总算坚持到医院。
因为伤口需要快速处理,否则流血过多,麻药都来不及打,以至于他总算是疼晕过去了。
这一觉,等他醒来是第二天傍晚。
勉强坐起来,肋骨处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但第一时间,还是拿手机,看了看,都这个点了。
没怎么犹豫,直接给她拨了过去。
很不巧,竟然是安卿辞接她的电话,“哪位?”
因为竹烟手机里没有他的备注名。
郁司城一听到安卿辞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是那种,他一不在,她的家里就放下了其他男人的一种认知,拧了眉。
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倒是把自己气得伤口疼。
最终是把电话给挂了。
他这个样子过去找她不是不可以,但终究是觉得不想让她看到这副样子。
于是,夜里九点半。
一身颀长黑衣,依旧遮了脸的形象站在她门口,准备敲门。
想了想,又直接进去了。
那会儿,竹烟正准备休息,洗完脸出来往床边走。
经过大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抹黑影,顿了一下脚步,转头看过去。
这一次没被吓到,因为他站那儿正好她能看
清楚。
“华先生?”
反正他每次来,竹烟都不知道是从大门进来的,还是那扇窗户来的,也不惊讶了,只是略微愕然。
这两天没出现,怎么忽然来了?
男人迈步过去,“还不睡?”
竹烟笑了一下,“正准备睡下的。”
他一向是这个打扮,到处黑漆漆的,所以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他走路的时候腰杆儿稍微有些僵硬。
看他也没在沙发落座,而是去了窗户边,她只得陪着,问:“这两天很忙?”
男人沉声回答:“有点。”
她忽然想起来,郁司城也很忙,这两人又是相似的圈子,该不是忙的事情有相关?
这么想着,她也就朝他看过去。
却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那张从面罩后来射
出来的视线,多少让人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压迫感。
于是,她只得挪开了。
“你吃晚饭了吗?”竹烟不知说什么,就这么问了一句。
结果男人摇了摇头。
她微愣,真的没吃?
以往都是他给她做的,“…要不,我给你弄碗面?手艺不太好,你别嫌弃就行。”
他点了头。
于是竹烟去了厨房。
那里面还有郁司城用剩的食材,做一碗面还是很简单的。
男人从卧室走出去,看了她的客厅,倒是不见安卿辞来过的痕迹。
去了餐厅,他又站在了厨房门口看着她下面。
过了十几分钟,一碗热腾腾的面好了。
竹烟知道要回避,放下面,她就道:“你吃
完叫我收拾就行,我先出去?”
“好。”男人依旧那样沙哑的嗓音。
然后脱掉了手套。
竹烟刚要转身,看到了他手背破了的地方,也就停了下来,眉头蹙起来,“你手你怎么了?”
那会儿,她只顾着看他手背有伤,并没有留意,他的手跟她印象里某个人的那么相似。
男人微转手腕,语调淡淡:“不碍事。”
竹烟看了看他,“吃完饭我给你抹点药吧。”
说完,她才出去了。
华先生吃饭的全过程,她确实没敢进去,知道他肯定要脱掉面罩,但也按捺住了好奇,算是对他的尊重。
等他吃完饭,竹烟也收拾完东西。
两个人就坐在了沙发上。
她给他的手涂抹药膏,也是那会儿,竹烟才觉得这双手那么熟悉,哪怕只露出一个手背,以至于
她狐疑的抬头看向他的脸。
结果被他的一片黑暗慑得又赶紧低了眉。
“怎么了?”男人问。
她摇头,“只是觉得,看着这么疼的伤口,你竟然一声不吭的,还以为你睡着了。”
擦药的时候,她几乎把他每个手指都碰遍了,他倒是不排斥,什么都没说。
收拾好药,她起身,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问了句:“朋友来过?”
竹烟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这个问题,跟郁司城刚来那晚问的可真是像!
所以笑了笑,“嗯,算是同事吧。”
男人没再说话。
转眼快到十点半,她平时已经休息了,也拿不准他是不是住这儿,所以没提。
倒是他忽然道:“这两天之后一段时间,可能不在锦城,你能照顾好自己?”
竹烟笑了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没什么
问题的。”
华先生点了一下头,起了身,看样子是要走了,她也没说什么,只亦步亦趋的送着他走到门口。
他转过来,不知道是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什么要紧事,只一句:“关好门窗。”
竹烟笑着点了一下头。
送他走后,她回了房间,躺在床头若有所思了半天。
又去把那对戒指拿了出来,仔细的端详着,摸了摸男士那一只,尺寸熟悉。
躺回床上,她看了一眼窗户,今晚也在下雨,只是没有昨晚那么恐怖。
郁司城到现在也没有信,她想打个电话,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这行为很奇怪,只好作罢。
果然,那一晚,到第二天早上,她还是没见郁司城身影。
倒是越灿给她来电了,说:“城已经登机了,这边有些要紧事需要他处理,锦城的公司事宜,可
能又是我回去办,或者把南望扔回去,你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或给他打电话。”
竹烟笑了一下,“不用跟我报备的,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