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直接往床边走,懒得跟他争。
可是距离床榻还有两三步,隐约感觉身后一股风,堪堪停住,就被他握了腰整个人翻转过去,薄唇已经不由分说的压下来。
她第一时间的懵的,没有做出反应。
许是纠缠久了,连这种挣扎都变得熟悉了,他像是知道她会往哪儿使劲,每次都是轻巧的避开。
在她浑浑噩噩时又不忘质问着,“我难道还
不够特别?”
她想推开他,可是男人忽然一句:“我曾经很认真的考虑想跟你结婚,你知不知道?”
她闭着眼,尽可能的躲避,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
转眼被他放到了床上,可是男人没有直接欺身压下来,指尖在她那个刀口的地方流连回转着。
刀口不大,但是能看出来,养伤这么久,愈合的地方还有点红。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气。”
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扔着她,安卿辞不出现还好,既然那人来了,他怎么也必须露面,甚至清清楚楚的宣誓主权。
翻过身,竹烟闭上眼让自己睡过去,免得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但是迷迷糊糊的时候,郁司城把她抱了起来,温热的水已经递到嘴边。
她确实渴了,闭着眼也就着杯子喝了好几口
,总算满足了。
第二天隐约听到厨房的动静时,竹烟洗完脸从卧室出去,第一个瞬间,竟然想到了华先生。
走了过去,看着郁司城的背影,没两秒又转身走回了客厅。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华先生和郁司城相似的原因,尤其做饭的时候,所以没敢多看。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伸手才看到手臂青了一点,又看了看锁骨的地方,果然她今天是不用出门了。
伸手端了水杯,结果发现指根也红着。
昨晚十指几乎长时间被他扣着,倒也没觉得疼,就是不太美观。
吃早饭的时候,她也没刻意把身上的淤青遮起来,只是道:“不去复查了。”
郁司城皱了一下眉,“不是说好了么?”
竹烟冷冷的看了他,“那为什么你昨晚要发疯没跟我说好?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果然,他的视线落到了她锁骨处,又看了看她的手,没说话了。
半晌,才道:“我让医生过来。”
“把检查仪器也抬过来?”竹烟怼了一句。
这回他彻底安静了。
吃过早饭,那些东西也是郁司城收拾的。
她坐在客厅,他迈步走进来,问:“想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竹烟没回答,反正只要工作岗位在,她没打算跟他报备。目前两个月其实不想回去,华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现,总得给人家说一声。
“那就索性在这儿过了年再说。”郁司城替她做决定了。
她还是没搭腔。
正好,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安轲儿给她发过来的短信:【你要不要过来串门?我哥还没走,我快闷死了!】
【你哥没走,我过去干什么?】
安轲儿兀自翻了个白眼,【还用问么?他肯定是特地在等你出现,你不来他就不走!那我怎么办?】
竹烟看着短信,挑了挑眉,【陪着呗,实在无聊你们兄妹俩打打牌,或者跟他出去逛逛,我今天出不了门。】
安轲儿盯着最后几个字。
【出不了门,请问是哪方面的意思?】
竹烟瞥了一眼,没再回她这种故作暧昧的问话了。
可是没事做了,两个人的空间就让人很难受。
她看电视看不进去,去补曲子也没什么心思,只好看了郁司城,“你不去公司吗?”
男人目光毫不避讳的在她脸上,她看过来也没撤走,这会儿才点了一下头,“下午过去一趟。”
然后又道:“晚上来接你吃饭。”
竹烟回了一句:“我不用你接,自己会吃。
”
男人像没听见她的顶嘴,表情都没变。
过了会儿,又忽然朝她走过来,在沙发后边停住,弯下腰,勾起她的下巴,忽然盯着她。
“你是不是还没发现…”
竹烟微蹙眉,听他继续道:“你越是对我爱答不理,我就越想亲你!”
说着话,他真的就隔着沙发吻下来,她刚要往后退,他就扣了她的脑袋。
之后她躲到了房间里看电影,郁司城几乎没来打扰,偶尔能听到他打电话,大多应该是公事。
中午饭,是他做的,她只管吃。
吃完她习惯去午睡,不知道郁司城是什么时候走的。
再听到敲门的时候,安轲儿站在门口,“我总算把我哥送走了,你吃饭了没有?”
竹烟点头,“早吃过了。”
安轲儿就可怜兮兮的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她回了客厅,等安轲儿端着碗进来,她才问:“你哥说没说什么时候回去?”
安轲儿盘腿往沙发一坐,“郁司城这厨艺确实是有一手!”
“问你话呢。”
津津有味的人这才道:“不知道,不过,不用问,他肯定等你一起回去。”
安轲儿看了她,不由得感叹,“不得不说,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皮囊真是没白费,你看把男人一个个迷得!”
竹烟白了她一眼,“我灵魂比皮囊漂亮多了!”
“你把灵魂拿出来给我看了我才能评价,看不到的东西谁评价?”安轲儿笑嘻嘻的,“不过我的皮囊也不差。否则咱俩之间又是一出嫉妒美貌的大戏。”
竹烟抱着抱枕靠回沙发上。
没注意自己的坐姿,所以手指和锁骨都露出
来了。
安轲儿本来好好吃饭的,一眼看到她手指,又看到她锁骨的淤青,登时凑近了,“啧啧!”
竹烟躲了一下,“饭粒儿都快掉我身上了!”
安轲儿摇了摇头,“我哥看来是没戏了。这郁司城也是厉害…他该不会是用强的吧?”
竹烟面无表情,“好像他强,我就能报警一样。”
反正竹烟在生气,嘴上说过,也没想过报警这事,因为知道不管用,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两个女人习惯了这些天在一块儿的状态,在沙发上待了会儿,又回了卧室,腻着看电影。
一不小心看到电影里男主角,安轲儿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好像太壮了,有点过头,不是性感,是粗暴。”
竹烟淡淡的一句:“萧克的是不是刚刚好。”
安轲儿还真的点了头,“你别说,他那个人虽然贱,但身材真的没得挑,可能作为明星最大的好处就是这儿,随时保持脸蛋和身材完美。”
然后邪恶的凑过去,问竹烟,“郁司城身材应该更棒才对?”
竹烟脸色微赧,“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们俩都多少回了。”安轲儿呛她。
说的竹烟有些小脸红,不跟她探讨这个话题了。
不过,其实她们俩之前就会讨论这些问题,女人嘛,什么都聊过。
“他昨晚忽然跟我说,很认真的想过结婚。”好一会儿,竹烟忽然开口。
安轲儿略惊讶的看过去,“这种男人想结婚也挺不容易。”
说到这里,安轲儿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起了身,直接往她的大床边走。
竹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然后见她拉开了大床下面那个抽屉,直接从里面拿了个锦盒出来。
安轲儿走回来,“你厉害啊,这么久居然还放在那儿?”
竹烟一头雾水,但是那个锦盒,确实有些眼熟。
打开来,就愣住了。
那不是之前郁司城让她保管的对戒?
他当初还跟她说过要是弄丢了要她命,结果后来她硬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得跟他说是丢了。
为此,郁司城发过好大一通脾气,倒是之后也一直没再提。
“你怎么知道在那儿?”她一脸诧异的看向安轲儿。
安轲儿努力的想了想,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好像是我放进去的?…那时候你生病还是什么,忘了!”
竹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怎么说也是很贵重的东西,她必须得还给郁司城。
可是就他那个性子,还给他肯定不要,说不定就是强迫她戴上。
这回她仔仔细细的放回了抽屉里,看哪天合适了跟郁司城好好谈了,心平气和还回去,只要不吵,应该没事。
转眼下午五点多了。
竹烟接到了郁司城的电话,“临时有事回不去锦城,你出去吃,还是我让人送过去?”
“我自己会解决。”
末了,竹烟想了想,还是问:“你是最近都不过来了,还是就今天过不来?”
她只是想,既然他在锦城,那就哪天真的好好坐下来谈,然后还戒指,别他又回了澳洲没机会了。
可郁司城大概是有点曲解她的意思了,以为她是想让他过去,这段时间尽量不离开,所以唇角略
微弯了一下,道:“只是今晚有急事而已,后半夜我赶回去。”
她抿了抿唇,“…我就是问问,你不回来也无所谓。”
晚饭安轲儿做了,她一会儿过去蹭饭就行。
这会儿,她又把戒指拿出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