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城沉默了好久,才冷冷的睨了越灿一眼,“你不觉得该滚了么?我的事你以后少管!”
越灿抿了抿唇,“我说大爷,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那是你亲女儿,沈方羽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多一天她就多一分危险!”
哼,郁司城冷笑,但是没有再撵人。
好久,他才看了越灿,终于道:“好,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去说服她,让她不要干涉我和殷平之间的恩怨,如何?”
一听完,越灿眉头更紧了,“咱们现在别开玩笑行么?”
“你跟殷老指尖的关系,和至今才确定的恩怨,那是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能说过去的么?她身为人家的亲生女儿,不可能不闻不问,我肯定劝不了,但你就不一样了。”
越灿想了想,有点犹豫的看了他,道:“其实,仔细想一想,我忽然觉得挺能理解殷老的做法。”
“如果不是他干脆推波助澜造成一次事故,
你父亲的名声肯定毁于一旦,而不是他的高大形象至今矗立。”越灿就事论事。
而且,他想着,如果殷老的行为可以被原谅,郁南川也不一定非判得死路一条。这样一来,可能沈方羽不会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殷玥也会安全很多。
可郁司城薄唇扯了扯,“殷平说什么你就信?谁能作证他这一切都是事实?而不是推脱罪责。”
“实话说吧?”越灿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偏心了,道:“你觉得,他这样的年纪,还需要推脱什么呢?顶多,是想让竹烟不那么担心?那换个角度,其实也是为你好,她好,你不就好了?否则有得你受的。”
说着说着,郁司城皱了皱眉,发现他死盯着自己,自己也低头看了看自己,问:“怎么了这么盯着我?”
男人薄唇凉凉的一句:“我总算明白你到底是谁的狗了!”
“…!”越灿心里气愤。
这话说得太不好听了!
不过他还是扯着嘴皮子,道:“我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当跟着你这么些年就混了个走狗的位子都没
走,换主人干什么?”
当然了,越灿瞬间想起另一件事,立刻撇清,“你也不用往其他方面想,我这么偏着竹烟,完全是因为处于当初的愧疚,而不是你会以为的什么暧昧!”
郁司城不置可否的轻哼一声。
也没说他和殷平之间的事情到底怎么处理,他自己上楼去了。
贵族古堡里。
客厅很安静,殷平和竹烟父女俩已经就那样坐了好久了。从郁司城走之后就保持着这个状态。
杯子里的水都已经端凉了,竹烟才终于看了他,“爸,你不要有任何一点隐瞒的告诉我,当初真的,没有一点点想害郁司城父亲的意思?只是误会?”
殷平叹了口气。
“我对你又有什么可隐瞒?”他对郁司城也同样是毫无隐瞒的,“我把他从刚成年带到现在,所有能给的都给,立志将他培养成比他父亲更出色人物,也算是成功了,其实他怎么怪我,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怕…”
殷平看了她,“怕你跟着受影响…爸爸知道,你跟他之间的感情,其实根本断不了,这是一种缘分,难能可贵。”
“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人可以遇到两厢情悦的对象?”
殷平握了她的手,语重心长,“这件事就看郁司城怎么处理,爸爸无所谓,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我所有的愧疚也弥补得差不多了,活也活了这把年纪,他能对你好就好。”
竹烟无奈的笑,“他就是不信你,又怎么可能对我好?”
正说着话,她的手机响了。
竹烟看了一会儿,因为是郁司城打过来的,所以好一会儿没动,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接,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接吧!”殷平略微颔首,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先上去歇着,你也早些休息。”
等老爷子走了,竹烟才接通电话,“喂?”
男人在那头沉默了好几秒。
她以为他打错了,随口一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明天出来谈谈。”郁司城终于说话,声音显得很低。
她皱了眉,听出了他这语调里的凝重,那种感觉让人莫名的不自在,“怎么了?”
可他又说:“明天再说。”
竹烟其实睡不着,索性一句:“干脆现在谈好了,反正见面说和电话里也一样的,我正好有时间。”
却听郁司城很认真的道:“那我就过去找你。”
她反而皱起眉,明显不想让他过来,害怕他和老爷子又出什么冲突。
似乎听到郁司城在那边冷淡的笑了一下,“怕我找你,还是怕我找他?”
竹烟听得出来他的不高兴,但也不说什么,“那就明天再说吧。”
她这样的态度,让郁司城心里并不好受,本该挂的,作为男人也不该墨迹,可是面对的是她,他就是没法自控。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