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竹烟并不太想来了,但是答应了又没办法,只好过来露个脸。
进去的时候,殷平握了握她的手,“不想待就中途找借口先走,我留下跟乔老说两句,不过别中途自己去洗手间。”
男人堵洗手间这种事殷平也不是没见过。
竹烟忍不住笑了一下,“知道啦!”
然而,都不用她找借口离开,郁司城竟然先一步找她来了。
虽然不乐意接他电话,但是相对于在这儿陪
乔家吃饭,她还是宁愿选前者,所以拿出手机,没怎么犹豫。
起身:“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出了包厢,往走廊那边走了几步,站在了拐角的地方,“喂?”
结果那边没说话。
“喂?”她试探的又出声,还是没听到回应,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没挂断,秒数正常在走。
等刚把手机放回耳边,就听到了逐渐靠近的皮鞋声跟手机里的重合。
果然一抬头,看到了朝她走过来的男人。
“在这儿还是找个好说话的地方?”郁司城刚站定,挂了电话就是这么一句。
弄得她一头雾水,“什么?”
低眉就看到了男人从兜里摸出的耳坠,看样子是作势就往她耳垂戴。
竹烟愣着,下一秒才微仰身体往后退,目光往周围看了一圈,他们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妥的。
就算她没戴面纱别人不一定认识,但是不认
识郁司城的大概很少吧?
不知道他已经结婚生子的就更少了?
“那就是找个地方?”男人薄唇微动,没有强迫。
不等她回答,又牵了她的手往前走,竹烟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进了电梯,合上门。
电梯一路往上走,他竟然直接带她去了天台,看样子对这儿很熟。
天台灯光微暗,但也能看清他的脸。
男人什么都不说,抬手将她的长发别到耳后,动作略显生疏,一次不行就又做了一次,直到她小巧的右耳整个露出来。
耳垂被撕裂的地方看样子是已经愈合了。
“我自己来…”她伸了手。
他却避开了。
第一次给她做这件事,郁司城的确手生,也怕再次扯到耳垂。
许是为了缓解他这样的生疏,又或者是刻意,薄唇微弄,“特意只带一只,算着我会给你吧这一
只送回来?”
他不这么问,她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
从那天耳坠送过来之后,她这些天都这么戴,今天虽然出来跟乔家吃饭,但是不习惯化妆的她确实没想起来要换一整对耳坠。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只一句:“带的太紧了。”
男人贴着她耳垂的指腹顿了一下。
有些字眼对男人来说是敏感的,她现在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郁司城竟觉得下腹倏地一紧,微微发烫。
末了,他松开她的耳垂,转腕握了她的下巴,“这是谁的台词?”
她又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说你把耳坠和耳帽钉得太紧,挤到我耳垂了,疼!”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他气息温温的,看似不疾不徐、漫不经心,可是看她的眼神都一寸寸在发热。
竹烟被迫微仰脸看着他,脑子里千回百转,
莫名的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看着她眼神慌乱的躲开,男人薄唇勾着不明显的弧度,她永远都学不会真正掩盖情绪,一双感觉的眸子慌乱这么明显。
“想到什么了?”他薄唇靠近。
再靠近,“嗯?”
竹烟不得已侧过脸,避开他几乎碰到额头的鼻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