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一截香烟,略低眉弹着烟灰,薄唇也问着话,“你给她物色什么人了?”
乔伟宁显然是不可能,他不信殷平的眼光就这么差,心肝宝贝着的女儿会随便嫁出去。
“那得看她喜欢。”殷平一想起来约好了要跟乔家吃饭,其实很头疼。
这边殷平刚想到这回事呢,郁司城就问了一句:“哪天吃饭?”
殷平说:“周末。”
男人很自然的接了一句:“正好,我没走。”
殷平本能就瞥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此,郁司城没有多说,终于走过去扔了烟头,然后折回来拉开车门,回头又问:“我忙的时候,郁堇川你接过来带着?”
老爷子眼睛一瞪,“你送回锦城去就是了,送我这里我一老头子能带?”
末了,反应过来,他压根就是想着把孩子送
这儿来,然后借着孩子以后就可以跑这儿来纠缠烟烟了?
“门都没有!”一想清楚,殷平便很不客气的一句,然后终于气哼哼的转身回屋了。
郁司城在车子边又站了几秒,终于走了。
…
第二天早上,竹烟睡过头了,醒来时听到电话在响,迷迷糊糊过去拿起手机,看着那个号码皱着眉。
刚接通,电话里传来郁司城低低的嗓音:“赔你一副,自己挑。”
一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等过了会儿,才听到佣人上来喊她,说下边有人找。
她都没有洗脸,理了理头发就下去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微蹙眉。
来人见了她就一脸礼貌的笑意,“是竹小姐吧?…这是郁先生让我送过来的,您看你喜欢哪一副,随便挑就是!”
随即给她展示了几乎一柜子的耳环、耳坠、
耳钉。
可能是知道她不想要,所以面前的人又立马变脸,“竹小姐,您要是不挑一副,我恐怕没法回去交差,我这上个月才刚刚升职,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养呢,我母亲前两天还生了病…”
竹烟听得很无奈,“我会挑的。”
本来也是他弄掉的,好像没必要推辞。
只是她那副耳坠和跟前这些品牌的款式想比,并没有那么名贵。
“我挑一只。”她道。
经理眉头更紧了,“这怎么行?…那剩下的一只可不是要报废,我要自己掏腰包的,竹小姐,您行行好…”
“你给郁先生送去不就好了?”她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反正她也不欠人,郁司城弄丢了她一只耳环,那她就接受他送一只,多的不要。
经理一脸为难,但是看了她清冷的模样,再想想她的身份,指定不好说话,只得给郁司城打电话
过去,而且是当面打。
“郁先生…”经理看了看竹烟,语调犹疑。
然后才按照她的意思如实重复了一遍,问:“您看…我是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
对此,郁司城捏着手机,薄唇扯起,莫名笑了一下。
另一只耳坠,的确就送到了郁司城那儿。
她的审美确实很不错,看得出来,也的确没跟他客气,挑了价格不菲、款式惊艳的一款。
他一个大男人,拿着这么个东西当然也没什么用,自然要送回去的。
就在殷平带着她跟乔家吃饭的那天。
吃饭定在晚上七点左右。
乔家一早就到了,但也没有催殷平。
乔父几次看了右手边的乔伟宁,眉头皱起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把你领子理好了!…整天搞这些丢人的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伟宁脖子里还带着痕迹,今天中午乔父才联系上他,把他从酒店拽了回来。
乔伟宁理了理衣领,倒也不以为意,“您不也见了那位竹小姐?二十年在外流浪,也就装着清高,指不定还愁着嫁不出去呢,否则殷平至于在联军里留个位置?”
明摆着就是给乔家留的,不就是为了把他讨好了,让他把竹烟给娶了?
乔父瞪了他一眼,“一会儿你给我少说话!”
酒店外,殷平的车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