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巧,郁司城的视线从屏幕上抬起,很自然就朝着她的方向看的。
因为他的视线,竹烟立刻坐了起来,因为身上的毯子不知道蹭哪儿去了,她没有可以遮掩的,只能快速坐起来,抬起手臂挡着。
但是郁司城已经在她起身的一瞬间看到了,黑色的衣服,湿的很明显。
深眸轻轻眯了一下,只看到一次也许没什么,可是如果他没记错,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第三次?
她已经略显仓皇的起身往卫生间走。
而男人的视线淡淡的随着她,继而,忽然一脚踹向相邻的地方,正好踹在越灿腿上。
睡得正好的越灿被这一记无影脚踹得猛然坐起,一脸茫然,“干什么?”
郁司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女人胸前衣服为什么湿的?”
越灿没睡醒,打了哈欠闭着眼,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在什么地方,说话不避讳小孩。
道:“放什么屁,没见过上边湿的…”
说着,又要倒头就睡。
但郁司城第二脚就上去了,气得他直接要跳起来,“你…!”
眼睛困得睁不开,怒目而视显得很搞笑,瞪着男人,“干嘛?”
这会儿,循着他的视线,越灿知道对面的竹烟没在,然后听到郁司城很直接的问:“她不是第一次湿得那么奇怪。”
他抿了抿唇,哈欠连天,“哺乳期很正常!”
说完话自己也并没有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倒
头接着睡了。
而坐在那儿的男人却蓦地紧了浓眉,怔了半天,转头。
“你说什么?”
“…”越灿睡了。
笔记本又一次“啪!”的被合上,男人忽然站起身,只把一把将越灿拎起来,“说清楚!”
他记得沈方羽也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她否决了,他专门去她房间也问过,她依旧否决。
但他没忘记她是有男友的。
她不仅有男人,还有孩子?
这样的意识…说不上哪被堵住了,只觉得呼吸堵得压抑,身侧的手紧了又紧。
越灿也醒了,懵懵懂懂的,“我说什么了?”
“她在哺乳期?”男人嗓音阴沉得厉害。
那会儿,越灿才警铃大作,他刚刚似乎顺嘴就说了?
另一边,竹烟半天没从卫生间出来。
而郁司城已经放开越灿,迈着大步去卫生间
,无视上边有人的标志,直接敲门,“开门!”
空姐想着过去阻止的,但是被越灿用眼神给支走了。
竹烟在卫生间里只觉得进退维谷,用纸擦了半天濡湿,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从镜子里一看,还是很明显。
听到敲门,她懊恼的头砸墙,她最近到底是吃错什么了,怎么会总是这么丰富的乳.汁?
门口的男人锲而不舍,且脾气越来越不耐烦。她也知道待久了人家不让。
没办法,只能开门。
一打开,看到的就是男人阴郁的五官,低眉睨着她。
准确的说,是睨着她胸前的位置。
他没把她拽出去,反而是忽然挤进了卫生间,然后反手锁门,再将她扔到门边压着。
“说实话!”他绷着声线,“有孩子?谁的?”
竹烟以为,他是联想到了一年前她流产的事,是不是怀疑她偷走了他的孩子?所以这么愤怒?
然而,郁司城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没办法,只得是反而坦然的看着他,“没有。”
男人下颚隐隐浮动,“要我剥了你的衣服?!”
他是真的抬手朝她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