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盼着我死?”男人终于变了颜色,像是被沉重一击,不可置信又狠狠压抑着,“原来你一直盼着我死?”
竹烟本不想跟他吵,毕竟他们如今的身份都不一样了,可她再改,事情顶到脑门还是那个性子。
声音一冷,索性道:“是!”
在他们十几个月不见后再相见的陌生和疏离过后,终于是爆发了交锋。
她也狠狠盯着他,“你忘了你当初怎么对我?我像一个玩具,一个附属品,你想禁锢就禁锢,你想折磨就折磨,我受的苦比你这一年在病床上的少么?”
“当初我恨不得一天都不跟你在一起!恨不得跟唐嗣走了,你以为我好过么?!”
竹烟冷笑了一下,“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假装乖巧,假装恩爱,好容易能逃离你,是你要追,车祸怎么能怪我?”
说这些话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残忍到可恶的!这不是一个真正长了心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可恶到此刻郁司城一张脸已经黑透了,薄唇透着痛楚,“原来你一直这么想?”
“当然。”
“无数个日夜,都是你装出来的?”男人凝着她的眸子都依然深深的暗下去,嗓音透着低哑的伤。
“否则呢?”她却清淡的扬着脸,只有她知道指甲几乎嵌入肉里的疼。
然后扯了扯柔唇,“我们公平了,你曾经那么折磨我,我还击了,结束了,我不欠你!”
她曾经也一次又一次的这样抚慰自己,所以那时候才能真的狠心离开,没有多看他一眼!
一年多了,她以为自己跨过去了,原来到现在,她也依旧需要这样强迫的说服自己。
“好。”郁司城薄唇变得冷硬,连说两个“好”后自顾点着头,“很好!”
随即把他刚刚放下红酒拿起来一口干了,酒杯“咚!”的被扔到地上,而他的目光就好像被红酒淬过,泛着猩红定住她。
嗓音冷得散着戾气,“扯平只是你以为!没有谁能对我郁司城如此!我不会放过你,你父亲,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