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钱正权瞪大了眼,以为桑美只是要灭口。
随后,他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们到底要......”钱正权气恼,抬手指着桑美,等他意识到手能动时,脸上全是惊讶,“唉!我的手好了!”
宋育拿起桌上的钱扔给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去买点东西,就当是去给你父亲上坟了。”
他给的钱,绰绰有余。
现在他们没有选择,钱正权只能拿着钱,按照宋育说的去做。
他们买了东西,再次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钱正权负责带路,带着他们翻了半个山头,这才到了他父亲的坟头。
山上原本就黑得早,加上冬天,山涧全是水雾,伸手不见五指。
隐隐的,山上还有鸟兽的鸣叫声,到处阴森
森的,格外恐怖。
钱正权给他父亲上香,烧纸。
宋育对着墓碑作了作揖,严肃地说道:“老先生,为事所迫,得罪了。”
桑美倒是没想到,宋育竟然会有这么迷信的时候。
她站在旁白,没有吭声。
宋育瘸着腿,拄着拐围着钱正权父亲的墓仔细地检查起来。
桑美不喜欢碰这些东西,她杵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钱正权点了香烛,插在一个炉子里。
桑美见那炉子造型简单,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钱正权指着地上炉子,解释道:“早些年我妈找工匠做的,说是香炉。”
宋育走过来,抬起拐杖,敲了敲那只香炉,竟然有“哐哐哐”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是死心的“笃笃”声音,而是比
较清脆的,又含着杂声的空音。
宋育拧眉,神色凝重,“这里面是空的。”
桑美也愣了,有些紧张,“你是说?”
宋育点了点头,立刻打开手机的手电照明,“倒出来看看!”
桑美蹲下身,抓起那只香炉直接倒扣过来。
钱正权见状,气得肺都要炸了,“喂!你干什么?”
宋育立刻瞪他,威胁道:“别多事!”
钱正权盯着宋育手上的拐杖,默默地退在了旁边。
那只香炉有些年岁了,里面的香灰更是存了十年之久。
香炉里积了水,倒出来时,全是黑漆漆的水,很脏,还隐隐的有香灰存积已久的腐臭味道。
桑美并未在意,直接用手去掏香炉底部积压的污垢。
那些污垢如泥土般,一层一层地铺开。
桑美掏了很久,这才掏到底。
灯光太黑,看不太清楚里面。
桑美只能伸手进去,靠触觉去判断。
她触了触底部,忽然一滞,抬头激动地看着宋育,“这下面有防水层。”
宋育的情绪也跟着拔高了几分,“想必东西就在下面了。”
桑美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用力地将防水层刮开。
忽然,刀尖触碰到一块东西,划拉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桑美立刻停住,“这......”
她收起瑞士军刀,直接用手。
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一块东西,桑美立刻将它拿出来的,发现竟然是一只被包裹得极好的盒子。
那盒子外套了防水袋,防水袋外面还缠了许多许多的胶带。
钱正权凑过来,小声嘀咕道:“这不会是我妈给我留的传家宝吧?”
宋育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也有可能
是催命符!”
钱正权别吓得缩了缩肩,悄悄对退了下去。
这些人,他得罪不起。
胶带实在缠得有些厚了,桑美不想一圈一圈的拆,直接粗暴的用刀划拉开。
防水袋里是一只盒子,看上面的牌子,竟然还是十年前的大品牌。
桑美咬了咬牙,整个人有些紧张起来。
她深呼吸了口气,这才用力打开了那只盒子。
随着盖子的揭开,昏暗的灯光下,桑美看到了躺在里面一只如口红般长短的录音笔。
桑美颤抖的拿着那只盒子,整个人情绪激动,“真的是录音笔!”
钱正权闻言,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原来真的有录音笔啊?”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说不定能换好大一笔钱呢!
毕竟这么多人在找这只录音笔,它肯定很值
钱。
钱正权搓着手,虎视眈眈地看着桑美手里的盒子。
宋育瞄了他一眼,跟着严肃地看着桑美,提醒道:“收好,带回去再说!”
桑美点了点头,立刻将录音笔放在口袋里,然后直接下山。
他们将钱正权送回了盘龙镇,这才开车离开。
宋育坐在副驾驶,忽地指着路口的位置,淡淡地说了一声,“不要急着走,从后面这条街绕回去。”
宋育拧着眉,表情很是严肃。
桑美没有犹豫,二话不说地扳动方向盘,直接将车绕了回去。
宋育指了指不远处的蓝色篷布,沉声提醒,“把车停在蓬下面。”
桑美依言,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她将车停好,车灯全部关闭。
桑美看了眼周围,发现他们停车的位置离钱正权的屋子并不远。
她拧了拧眉,回头看着宋育,小声问道:“宋育,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宋育递给她一只无线耳机。
桑美接过然后带上,半晌后,她又摘下来,“耳机坏了,没声音啊!”
宋育板着脸,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带着,应该很快就有声音。”
桑美蹙了蹙眉,很是受不了宋育这种卖关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