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权“啊”地惨叫连连,双手脱臼,残废似的耷拉着,使不上半点的力道。
他老婆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吓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她看着钱正权,想哭又不敢哭,“老公?!”
钱正权方才醒悟,这两个人是有备而来。
在这些练家子的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
钱正权的老婆紧张地看着宋育,可怜巴巴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宋育向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去沙发那边坐着,不忘威胁道:“最好是别报警,否则警察还没到,你跟你老公的脖子可能就搬了家。”
钱正权的老婆胆子小,根本不敢违抗,乖乖
地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可怜钱正权,两只胳膊被卸了下来,跟没有手臂似的。
“你......”钱正权盯着桑美,紧张地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除了在电影里,钱正权根本不相信有女人能威武至此,今天倒算是见识了。
桑美转身,清冽的眸子盯着钱正权,面无表情,“你母亲能死于非命,想必你也该知道她当年服务的家庭背景是怎样的。”
钱正权咬了咬后槽牙,并不服气。
桑美笑了笑,眼底光影残冷,阴森森地说道:“你的母亲得罪他们是死,你们得罪我,后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桑美看人的眼神透着一股冷飕飕的阴凉感,让人毛骨悚然。
钱正权由不得想起母亲去世时的惨状,还有生病前的疯言疯语。
母亲当年是在有钱人家里做保姆,能跟那些
人有牵扯的,要不然就是有钱有势的人,要不然就是仇家。
这些人,不管是谁,都不是他这个寻常老百姓能得罪的。
“我......”钱正权后知后觉,但想好悬崖勒马,直接认了怂,“我错了,你放过我啊!”
桑美看着跪在脚边的钱正权,冷冷地问道:“说说,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钱正权跪在地上,摇着头,不断地强调起来,“我真的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桑美沉着脸,没有吭声。
钱正权怕得不行,跟着解释道:“我母亲去世时,真的没有交给我什么东西。她的遗物,你们能拿的都已经拿走了,我真的没有了。”
宋育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
桑美快他们一步,一把揪住钱正权的衣领,神情激动,“有人来找过你了?”
她瞪着钱正权,问题一波波地往他身上砸,
“什么人?他们找你要什么东西?”
果真,任满珍不是正常死亡。
钱正权看着桑美,顿了顿,紧张地问道:“你......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他母亲到底当年是服务于什么样的家庭?
为什么会有很多人来找他麻烦?!
钱正权看了眼睛宋育,又看了眼桑美,表情纠结,“不对呀,那时候来的,也是一男一女啊。”
一男一女?
宋育的眼睛里散着兴奋的光,这件事有眉目了。
桑美抓着钱正权的衣领,连忙追问,“知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什么时候来找的你?”
钱正权打量着宋育和桑美,在心里不断地确认着。
见他不说话,桑美忍不住抓紧了钱正权的领口,怒道:“快说话啊!”
钱正权被勒得呼吸不畅,立刻交代起来,“十年前,我母亲去世之后。”
他仰着脖子,痛苦地提醒,“唉!你轻点!轻点!”
桑美这才放松了点手上的力道。
钱正权拧着眉,想了想,开口说道:“不过现在想想,那一男一女,个子还挺小的。”
十年前的钱正权同样很年轻,但很轻易地被那个男的给撂倒在地。
“不过,个子虽小,但有个男人拳脚功夫很厉害。”钱正权想了想,跟着激动起来,“噢!对!我记得那男的好像是个断指。”
桑美与宋育两人纷纷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几分激动。
桑美看着钱正权,再次追问,“断指?人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钱正权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这我真不知道,他全程蒙着脸,我没看到他的长相。”
桑美没跟他客气,继续问道:“他们找你要什么?”
现在这两人的段数可比当年那两人高实在太
多,而且现在钱正权有家庭,有老婆孩子要管,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钱正权没办法,只能配合,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说要一只录音笔,我都说没有了,他们还把我家给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有找到。”
其实他也被这件事烦得透透的。
他明明已经搬了家,从永和乡搬到了盘龙镇,可不管到哪里,他的家都会不定时地被人翻一遍。
对方不图财,不图色,就是纯翻。
钱正权为此也是颇感头痛。
桑美听到了关键,拧眉,“录音笔?”
“我是真不知道什么录音笔。”钱正权立刻紧张起来,他摇了摇头,辩解道:“那人非要说是我母亲当时做保姆时偷的。”
钱正权盯着桑美,态度诚恳,就差将心捧出来给她看,“天地良心,我母亲虽然财迷,但录音笔那玩意儿又不值钱,要偷也偷首饰什么的吧,偷他们一只录音笔干什么用?”
这倒是实话,反正都是偷,为什么不偷珠宝
首饰,而选择去偷一只录音笔呢?
除非那只录音笔比珠宝首饰更加值钱。
桑美没有戳破,反而是冷静追问,“你母亲去世前,真没交给你什么东西?”
钱正权摇了摇头,“她当时情况非常的不好,临死也就交代了我一句,逢年过节记得去父亲坟头烧香,然后就两腿一蹬的走了,哪有时间交给我东西!”
任满珍当时在院子里用手亲自挠断了自己的喉咙,等钱正权赶回家时她就剩下最后一口气,根本没时间说那么多。
桑美眯了眯眼,眸光清冽地盯着钱正权,“没其他的了?”
钱正权的眼神毫无闪躲,摇了摇头,满脸严肃,“真没有了!我发誓。”
看来,线索到这里怕是断了。
正当桑美决定另谋他法时,宋育忽然开口,冷声问了一句,“介意带我们去你父亲坟头看看吗?”
“你......你们要干什么?”钱正权愣住,满眼戒备地盯着宋育,“我父亲死了几十年了,你们别乱来啊。”
那些人能各种翻他的家,难保这些人不会动他父亲的坟墓。
桑美清楚宋育打算,他拍了拍钱正权的脸,冷冷地道:“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你葬在你父亲的旁边。”
说着,她的手覆在前政权的左手臂上,忽地用力,“你信不信?”
“啊!”钱正权痛得惨叫,拧着眉,大声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但你们必须保证不会乱来,不会对我父亲的坟墓做什么!”
“成交!”桑美冷笑出声,跟着掰着手指头。
钱正权吓得脸色惨白,惊愕地盯着她,“你......你要干什么?!”
桑美扯了扯嘴角,笑容诡异,“放心,长痛不如短痛,马上就好。”
“啊!不要!”钱正权吓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