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钟绘静毫不客气地打断崔正起即将出口的否认,冷笑,道:“你不就是得了信儿,过来收拾善后顺便再弄些痕迹,好让人怀疑我们母子是被盛京的什么人毒杀的吗?”
崔正起的心底叫糟,脸上却满是被人冤枉的表情,道:“嫂嫂这又是从何说起,我…”
“你方才不是说辉哥儿写信邀你前来,说有要事相商吗?”钟绘静冷冷的看着崔正起,道:“辉哥儿的信呢?”
“我带着呢!”崔正起一副大松一口气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却没有直接递过去,而是略有些迟疑的看着崔儒林。‘
“放心,我不会把信给撕了的!”钟绘静冷笑连连,道:“因为我坚信,辉哥儿绝对没有写过什么信,这信可是证据!”
钟绘静的笃定让崔正起心里泛起了嘀咕,但事到如今却也容不得他退缩了,他上前
几步,将信递给钟绘静。钟绘静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这确实是崔穆辉的笔迹,她笑了,带了几分嗜血的意味,道:“儒林少爷,这确实是犬子的笔迹!”
不等崔正起松一口气,钟绘静便继续道:“犬子身边除了小厮田喜之外,并没有什么得力的亲信,而就在您来之前,田喜非常肯定的告诉妾身,犬子没有给任何人写信,包括他!”
“那这封信如何解释?”崔儒林微微挑眉,一脸沉静。
“田喜虽是犬子的贴身小厮,但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片刻不离的在犬子身边侍候…所以这份信是犬子在田喜不知道的时候写的,并通过田喜都不知道的人拿给了他!”钟绘静看着崔正起,道:“犬子年仅十三,既不是惊才绝艳之人,也没有太多经历,就算崔一鸣等人想留他一命,想来也不会太相信他能把一切都处理好,何况他们对犬子并无怜悯之心。所以,如果妾身母子三人如他们所计划的那样,前后中毒身亡,乘坐的船又起了火,那么就需要一个人来收拾善后,顺便‘目光如炬’的从留下来的残骸之中发现各种证据…这个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