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收拾了碗筷,又将灶屋打扫干净,给大黄狗喂了食,这才烧了热水,端去屋子给杨玉武洗脚。
杨玉武喝醉了,被她扶回了屋子。
给他盖上了棉被,她又继续忙活着洗刷碗筷的家务活。
何氏脱下围裙,擦了擦手,才端着热水进了屋子。
杨玉武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她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伺候男人清洗完毕。
最后又替他脱下衣裳,再次盖好棉被,才自个儿就着热水洗了个脚。
这时,已有不少人家放起了爆竹,噼里啪啦的不间歇,预示着迎接新年的来临。
每年的除夕,她总能听着爆竹声,想起在娘家过年的日子。
若要说过的怎样,两者一相比较,自然是天差地别。
嫁进老杨家这么些年,不仅要遭受婆婆的责骂哥冷眼,还有做不完的活儿。
可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同床共枕的男人,心里竟没有她半点位置。
站在窗前的何氏,望着外面远方黑幕中逐渐升起的绚丽烟花,手缓缓的放在了腹部上。
眼里依稀闪动着泪光,耳边传来男人醉酒后的嘶哑声,叫的却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样的一幕,于何氏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
…
翌日,春节。
村子里一直流传着过年窜门的习俗。
当然,老杨家的人也不例外。
杨乾永不善同人说话,这窜门的事情,就落在了钱氏身上。
就让自家男人留在家里,接待那些同是窜门的乡亲们。
一大早,何氏就将昨儿剩下包包子的肉馅,取出早就拿出来的白面,包了一大锅水饺。
只是众人都吃的差不多,却也迟迟不见老二两口子。
钱氏担心二儿子的病况,就让小女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