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心自然不会同他讲述自己跟刘大哥一家去镇上,还遭遇了被人砸酒楼一事,只推开他,扭了扭自己有些麻木的手臂。
语气也透着疏离:“与你无关。”
看着眼前的女人,杨玉虎强压下要发怒的冲动,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而这人这么暴走的举动,在白冰心眼里,只当是莫名其妙。
忙活一天,她有些乏了,也不管这还在晌午,倒头就睡下。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加之被杨玉虎狠狠地摔疼了后背,醒来时只觉浑身腰酸背痛,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似得。
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暮色四合。
缓了痛劲儿后,白冰心才慢吞吞的出了屋子。
不巧遇上从外面打了猪草回来的赵灵儿。
赵清儿实在不忍妹妹大冬天早上冒着寒风出去,就向钱氏说明了情况。
钱氏倒还是个通情达理的,虽然在她眼里,乡下女子长冻疮最正常不过,只要捱过冬天也就好了。
因此,也没计较,允了两姐妹可以两日一去。
但赵灵儿怕手上的冻疮碍事,耽搁时间,索性就前一天晚上出去将猪草割好背回来。
赵灵儿也不料会在这时候遇上白冰心,低着头低低的喊了声二表嫂,就打算绕开白冰心往后院走。
“等等!”
赵灵儿闻声,停下脚步。
白冰心又绕至她面前,见她双手红红的,被衣袖遮住大半。
赵灵儿至始至终都看着自己脚下那双沾满泥土的绣花鞋鞋尖,沉默不语。
她本就是温吞乖巧的性子,虽同姐姐性子截然不同,却也是这个看的通透之人。
白冰心从自己衣袖中取出了冬花在镇上买来的冻疮膏,这是她替刘大嫂子抹了些在手上,就忘了一并赠给刘大嫂子,后来才发现自个儿给带了回来。
她将那小小的冻疮膏放到赵灵儿手上,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那般,赵灵儿的双手,冻伤的程度远比刘大嫂子严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