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陈老爷忠心耿耿,这回来一问便知是少爷从外面带了个农妇回来。
家里的精心布置的一切,竟被那农妇几句狐媚话,就让儿子下令将后院掀的乱七八糟,连他挖凿出来的莲池,也被夷为平地,那里面可还有他最喜欢的鱼啊。
回想这些,陈老爷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儿子一眼。
而陈城南却像是什么也不知情般,弓着脊背,慵懒的蹲坐在蒲团上。
面前一下子浮现出妻子的音容笑貌和她去世之前的嘱托,陈老爷终究没下得了手在祠堂里教训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便让他下去了。
陈城南离开了祠堂,侯在祠堂门外的随从立马迎了上来,听着他的吩咐。
那随从凑近仔细聆听,随后朝陈城南表态这事一定尽力办好,便闪身从后门出去了。
而这边的陈老爷,招来管家,让他去库房里挑选些薄礼,给县令送去。
今日这出戏,到底没随了赵清儿的愿,白冰心不过三言两语便将这事蒙混过去了。
钱氏神经大条,只认为是她不检点,浑然没把这建酒楼一事放在她身上。
且不说她是在钱氏的眼皮子底下活着,兜里有几个银子,对于精打细算的钱氏是最清楚不过,这酒楼,也不是她能开得起的。
这样一来,很快就打消了钱氏对她建酒楼的想法。
钱氏认为一个妇道人家,就该在家做家务,不该出来抛头露面,低声训斥了她两句,想带她走,被刘定执意阻拦,索性只好作罢,领着拉下脸来的赵清儿回去了。
两人经过一家糕点铺子,白冰心的目光很快就被那铺子里的各式点心吸引了去。
她想着冬花最爱吃的就是这家铺子的果脯,还有蜜饯,便让老板各自来了些,用纸包好交到了刘定手里。
刘定心思不在这上面,而是在隐隐替她担心。
他站定在她身旁,看着她笑盈盈的从衣袖中掏出碎银子递给老板,这嘴是张了又合,却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末了,待两人出了糕点铺子,白冰心顿住脚步,侧身看向他,淡淡道:“刘大哥可是在为我担忧?”
刘定面色紧绷,浑然没有她脸上那般轻松自在,可看的出刚才那事,应该不止那么简单。
他除了担心她之外,其实更多担心的是这座酒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