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往前走去,在一旁的香桌上拿了三柱香,又在面前香案上供奉的白烛里,将其点燃,拱手朝列祖列宗拜了拜。
末了,陈老爷这才朝儿子招了招手:“过来。”
陈城南不明所以,但还是难能的乖乖听一次话跟着走到了他面前。
陈老爷朝供奉的牌位望了望,眼底变化莫测,“跪下。”
一贯严肃的语气,让陈城南心生抵触。
陈老爷只有他一个独子,虽面上对他冷言冷语,其实他是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疼爱,不然上一次他得了花柳病,父亲也不会在暗地里下血本给他寻秘方,将他这惹下的风流病给治好。
但他也不争气,常常心高气傲,总是同父亲作对拌嘴,所以在听到父亲这语气时,他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不过,他虽不愿意,可还是在地上摆着的蒲团上跪了下去。
陈老爷见他如此乖巧,心底也顺畅了几分。
“南儿,面对列祖列宗,你可有什么说的?”陈老爷站在一旁,颇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子。
陈城南将近日所发生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实不知父亲具体指什么。
他养病至今,脾性也收敛了许多,许是那花柳病将他害的不浅,养病这些时日,他可一次都没登过妓.院的门,也没有去招惹旁的女子。
也就是今日心情大好,这才约着李成渊出来喝酒品茶解解闷儿罢了。
见儿子许久都不说话,陈老爷拂袖冷哼了一声,主动将他犯的错说了出来。
“你可知醉仙楼最近的营业情况?又知有人明摆着要同我们醉仙楼抢生意?”
这事,陈城南听说了,而那家开酒楼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同是做生意,自然得拿出实力说话,但陈老爷不这样认为。
经过招牌西施一事后,醉仙楼的名声就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又在最困顿之时,蹦出一个抢生意的,只让陈老爷觉得头大。
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禀报,说这家酒楼老板是名女子,还着重强调了是少爷看上的人。
陈老爷眉心一跳,气的胸口一阵起伏。
从他去了一趟外地回来,就觉得儿子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