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空中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两只已经吸饱血的蚊子在不停地叫嚣着。
这一夜,她几乎无眠,全都把睡眠时间用来拍蚊子。
第二日一早吃过饭,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又去了冬花家。
这一次,刘定在家。
听冬花说他昨晚回来的很晚,愁眉不展的,连晚饭也没吃就睡下了,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儿一早在饭桌上,刘母几次追问,他也不说。
冬花领着她去了后院,见刘定正在种植昨儿未弄完的花草。
白冰心走过去,讪讪一笑:“刘大哥可是对这些花草感兴趣?”
刘定闻声,放下了锄头,看向她,眉眼都是笑意,“兴趣倒是谈不上,只觉得这些花儿若无人栽培,就像那些开在山野间无人赏识一般,寂寞的开花,孤独的凋零,甚是可怜。”
白冰心看着那些被新土重新栽育的花儿,“身为花儿是孤独寂寞了些,但它们漫山遍野的开放,不也自由?不被人左右,风雨无阻。”
刘定一愣,竟没想到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女子,也能悟出一番这么深刻的道理来。
从她话语之中,他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
她也想要自由,如这些花儿一般,或如天上翱翔的
鸟儿一般,不想被束缚。
但实际情况却不允许她要自由,她只能被囚禁牢笼和那些被翻新的泥土之中。
小小年纪的冬花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蹲在那些花儿身边,歪了歪脑袋,竟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刘定笑了笑,“弟妹说的有理,我稍后便将这些花儿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说着,将锄头放在一旁。
冬花一直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说白姐姐来找他有事。
刘定去洗了个手回来,邀请她去堂屋坐,被白冰心婉言拒绝了。
她来找他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倒是昨儿晚上冬花告诉她关于他们夫妇俩的一些相识相知的事引起了她的深思。
见在这逗留了许久,她也不好再过多打扰,便喝了口水就告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