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今儿这一出戏,那位二表嫂就成了她们的垫脚石。
赵清儿把玩着手里的描边金丝玉镯子,白了妹妹一眼,又自顾自的盯着娘亲送给她的镯子一番细看。
这玉镯子是娘亲临终前套在她手上的,也是她求了许久都不曾得到的。
听说是传家宝,值不少银子呢。
所以两姐妹落魄时,她也没舍得去当铺当掉,当作是思念娘亲的唯一念想。
赵灵儿见姐姐浑然不当回事,又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听闻这位二表嫂胆小懦弱,常受姨母打骂,可我瞧着却不同娘亲口中所说的那般不
堪。”
今日所见的白冰心,赵灵儿明显从她眼眸中看见了沉稳和隐忍。
这种性子是她在许多结交的富家女子身上看不见的。
不过也难怪,拿富贵人家的女子同一位农妇相比,自是比不出一二的。
可,她瞧着那二表嫂周身的气场,却也通体发颤。
那份高贵的气质和官家女子该有的气场,让赵灵儿深知这位二表嫂不简单。
赵清儿哪里知道她这位妹妹在想些什么,坐起身子满不在乎的说:“我倒是觉着这二表嫂是个好欺负的主,而那位大表嫂也是个温吞的性子,咱们只要讨好了姨母,在这里住下去,还会怕被人欺负了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且早些歇息吧,明日还得早起跟着大表嫂学着做饭。”赵清儿不容妹妹再说,就拉了被褥盖在身上,顺势躺了下去,“咱们初来乍到,
还是得给姨母留个好印象,日后也有个倚靠不是?”
说罢,赵清儿便侧身闭上了眼。
赵灵儿看了看姐姐,想着或许真是自己思虑太多,便只好灭了油灯,睡下了。
这一夜,有人睡的安稳,却有人备受煎熬。
白冰心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手背和腿部一阵疼痒。
翻身坐起来,点了油灯看瞧见一个红肿的大包自手背和大腿冒了出来。
疼痒难忍!
耳边依稀还有嗡嗡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