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没人能阻挡暗夜将至。”

“你说得不错，没人能阻止黑夜，可也没人能阻止天明。”刘耿的语气带有几分惆怅：“黑夜和白昼即是彼此的尽头，也是彼此的开端。”

“人不能总是活在黑夜里。”

“可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在黑夜里的，由不得你我。”来人声音带笑：“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今邀九叔来此一聚，想了半天也不知何以为乐…”

“还是以一盘棋局为限吧。”

“你也喜欢下棋？”刘耿问道。

“九叔为何用‘也’？哦，我明白了，九叔说的是范锵吧？”

刘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陷入了沉默。

“九叔莫怪，我无意冒犯故人。”来人很自觉地将刘耿从窗边推了回来，两人一起来到桌案左右，桌上放的就是一个棋盘样的木板。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命运无法避免地交织在了一起，所以很多想法都是一致的吧。”

刘耿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答话。

“九叔不会真生气了吧？看来我还是不应该提起范锵，惹得九叔不快。”

“我们的命运确实不可避免地交织在一起，可是你们的想法并不相同。”刘耿的语气喜怒不辨。

“好吧，”来人将周围的灯烛一盏盏点燃，整个阁楼顿时明亮起来：“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九叔说的是‘我们的命运’，为何却单提‘你们的想法’，九叔把自己刨除在外了？还是九叔的想法…与我相同？“

灯烛照亮了他明媚如春的面庞，即便世事变幻、沧

海沉浮，刘耿依然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的脸庞更适合与明媚的的春天相比了。

“刘暄，收手吧。”

刘暄笑了一下，那笑容没有一次尘垢杂质：“九叔，我邀你来此，不就是为了帮我收手吗？”

“凭我自己，是无力收手的。”

刘暄指了指桌上的棋盘：“就这一局，我一直都很想和九叔较量一下，就算是满足我一个心愿吧。”

“筹码便是这美得如梦似幻的上都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