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璆鸣已经认了,是他派人刺杀的,目的还是为了李承嗣的那封信。”刘耿看了看第二愔惋惜的神色,尽可能的放缓了语调:“我想他应该一直派人盯着李家,如果李承嗣的那个木匣子一直没被人打开,那封信一直没被人发现。”
“又或者李清芸决定瞒下这个秘密,不将它告诉我,范璆鸣的人应当不会动手,毕竟只要动手就会留下线索,这是下下策。”
“崔云旗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知道了。”刘耿停了下来,牵起第二愔的手,两
人并肩而立:“他是大理寺少卿,口供怎么也要过他那关的。”
“至少有了一个结果,枉死的人可以安息了。”
“枉死的人会不会得到安息我不知道,活着的人又能获得多大的安慰呢?”第二愔想到了很多人,那一张张面孔滑过自己的眼前,那么多的人死了,有多少人是死得其所?
有多少人为了别人的欲望而无妄地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这世上的罪孽是不会终止的,只要有人,就会有犯罪。”刘耿顶着夏日的阳光,连衣袂都盛着灼人的热气:“但我仍旧相信善的力量,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觉得很可笑的一些东西。”
第二愔知道刘耿说的是什么,就像她盲目地相信着
刘耿与刘喣之间的感情一样:“我也相信,他们觉得那些东西可笑,恰恰是因为他们从未真正拥有过。”
“不过大王,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和陛下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好演这出戏的?”
“没有谋划啊,只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局而已。”
“是个局?”
刘耿眨眨眼:“对啊,陛下过年的时候不是大老远的送了盆桔子树来么?”
“原来这个‘桔’的意思就是‘局’?”
第二愔有些想翻白眼,那还礼给陛下的“柿子树”就等于“是”了…
这是什么无聊的谐音梗,这种默契大概也只有刘耿和刘喣之间才会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