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知道卿与泗水王情意深重,有所挂怀也是难免。”刘喣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毕竟你也是他的授业恩师,当年还做过恭王府的长史。”
“臣先做的是王府的文学,然后做过一段时间的长史。”
“如此,所以当年王府规制的玉牌,范太傅应当是有的吧?”
原来绕来绕去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范璆鸣莞尔一笑:“是有的,即便臣离开王府,玉牌臣也妥当保管着,权当一个纪念了。”
“太傅的玉牌还在么?”刘喣瞥了一眼自己几案上的那块玉牌,又看向范璆鸣。
“臣…臣也是最近才发现,臣一直收在家中的玉牌不见了。”
“哦?”刘喣声音并不算大,穿过重重丝竹之音传到了范璆鸣的耳中,却胜过了大殿中的一切嘈杂之声:“最近才发现?”
“禀陛下,臣也是因为泗水王的那个案子,当时杨总管拿出的那块玉牌,臣当下便觉得有所不妥,回到府中便打开私库查看,发现那玉牌竟然已经不翼而飞。”
“既如此,那太傅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于朕?”刘喣脸上的笑意没有之前那么浓了。
“因为臣也不敢确定,臣想先在府中查找一番调查
清楚,等有结果之后再告知陛下。”范璆鸣的回答没什么漏洞。
可细细推敲,却是不符合逻辑的。
如果是换做自己,第一时间发现了和案情有关的物证与自己有关,即便当下不能够确定,我也一定会先将这件事说出来,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查这件案子了。
更何况受牵连的那人还是与自己关系那么亲近的爱徒。
这件事早晚会被查到,可只要我不说,就能多拖一会儿。
拖时间的目的嘛…刘喣笑了一下:“那范卿可有查到任何线索?”
“因为这块玉牌臣一直妥善保管着,这么多年也没
有时常查看,所以何时遗失的臣也弄不清楚,如此一来,再寻找其他线索也是无用。”
“既然无用,卿何不将此事说出?”刘喣将那块玉牌从几案上拿起来,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毕竟这也是牵扯到行刺一案的重要证据,而且还关系到泗水王,或许泗水王能一证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