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敏德扯了扯嘴角:“大王所言甚是。”
“总管的‘尸体’会被人带出狱中。”刘耿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杨总管自己定夺即可。”
杨敏德皱了皱眉,跪地朝刘耿所在的方向磕了个头:“是,老奴谢过大王了。”
“先别说谢了,总管出去以后,到底能生能死还是得靠你自己啊。”刘耿声音清朗,可此时听在杨敏德耳中更像一个深沉的诅咒:“总管的性命对某并无用处,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刘耿以为杨敏德不会再开口了,没想到他这时候突然来了一句:“陛下想让老奴死,大王放过老奴一条性命,算不算是背叛了陛下?”
刘耿冲墙那头幽幽地瞥了一眼:“某是晋人,自然是忠于大晋的。”
他忠于大晋,却没说忠于陛下。
杨敏德的眼神闪了闪,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刘耿抢先了。
“杨总管别忘了,我是得到了我想要的,可你还在这牢里。”刘耿的声音像被冰冻过一样冷:“多少人死于话多,杨总管肯定比我清楚。”
杨敏德打了自己一耳光,他真的是下意识就问了这么一句,现在他也后悔得不行:“罪奴坐牢坐太久,糊涂了,呓语笑言大王可别在意。”
那贾三此时正向大牢快步走来,到牢门前才收住急匆匆的脚步,平整了下呼吸。
他手中多了一盏灯,正是刘耿要的。
“邵尚书吩咐过了,大王想要的一切,只要是我们能提供的,都会提供。”说罢贾三还掏出纸笔来:“小的不知大王喜爱什么书,还请大王将书名写下,小
的好去找。”
刘耿瞥了贾三一眼,贾三垂着头,但眼珠在左右打转。
“如此,那某便谢过了。”刘耿接过纸笔,淡笑了一下。
“小的不敢当。”
这边牢里刘耿还过得惬意,可第二愔没见到人,一心只觉得刘耿定是在狱中受苦了。
她满脑子都是刘耿被折磨拷打的画面,整个人都急得不行。
“魏凌,刑部大牢我进不去。”第二愔抓着魏凌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你进得去吧?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