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话多
“老奴可以指天发誓,此事奴只知道这些,后面的这些奴完全不知情,至于那个田顺心,奴更是不晓得,奴连他的身家背景都没能查到。”杨敏德的语气有些急促,生怕刘耿不信他。
“哦?杨总管都查不出身家背景的内侍…不如杨总管也帮我猜一猜,这人会是谁的人?”刘耿的尾音微微上扬,状似不经意,可杨敏德心里清楚,这是整场“游戏”关键所在。
“老奴也不知。”他是真的不清楚,虽然他可以猜测,但这种猜测最好还是跟自己没关系。
“总管是不愿意猜啊,”刘耿对杨敏德内心的想法可以说是心知肚明:“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您答
了我,我就有办法让你出去,至少可以躲到乡间安度晚年。”
杨敏德立马屏息凝神,他想这回刘耿该问问关于案子的事了吧?
这件事…他到底要不要说?
“你在皇考身边那么多年,可知我父亲在何处种有一株冬青?”
嗯?这是什么问题?
心里拟好的说辞完全派不上用场,刘耿问这个问题一下把杨敏德打懵了。
“冬青…”杨敏德稳下心绪想了想:“老奴记得,长庆宫中似乎有一株。”
“只有一株?”刘耿挑了挑眉。
“是,老奴还记得这事,也是因为这事是敬宗陛下
特地吩咐人从损毁的珚禔殿移栽过去的。”杨敏德直觉这株冬青里似乎有什么秘密,又说道:“实不相瞒,敬宗陛下很少住长宁宫,倒是经常去长庆宫。”
难道当年陛下就是为了这株冬青?
杨敏德也疑惑起来,他现在越想越匪夷所思,他阻止自己再联想下去,这样的宫内秘闻,他是真的再也不想知道了。
“如此,今日多谢杨总管和某谈心了。”刘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轮椅扶手,发出“哒哒哒”的轻响。
“不敢当,老奴只盼能对大王有所帮助。”
“挺有帮助的。”刘耿用手支着下巴,满不在乎地说道:“过几天杨总管便会在狱中‘死于非命’,毕竟以杨总管的性格‘畏罪自尽’不太令人信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