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意,忍不住问道。
“杨敏德输了。”范璆鸣咧开嘴笑了一下:“这一局杨敏德输惨了,他原本可能还可以保住一条命,现在陛下一定会除了他。”
“老师何出此言?”
“因为他说错话了。”范璆鸣将今日殿上之事大概与刘耿说了:“他竟然知道赵琚和金矿的事情,他以为这件事可以扳倒你,却不知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
,他的命就已经被他自己丢出去了。”
“金矿这件事只有崔中书、老师你、陛下还有我知晓,他竟然知道赵琚在追查,只能说明他在查我,不,应当是他在查潜鱼。”刘耿也明白了范璆鸣话中的意思。
“潜鱼之事是皇家机密,他这是在窥探皇权。”
“不错,正因为如此,哪怕他其实什么都没查到,他这主动探权的举动,都会让他必死无疑。”范璆鸣
吁了一口气,看着刘耿微微一笑:“你且等着看吧,想来过不了多久,你就没事了。”
刘耿也笑了一下,但他似乎不是很在意被软禁这件事:“像如今这般也挺好的,清净。”
“至于陛下要如何处置我,我作为臣子的,都应该受着。”
范璆鸣听了这话,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强笑道:“你与陛下情谊深厚,况且有老师在,老
师也会尽力帮你的。”
“那学生就谢过老师费心了。”茶盏中的茶水已经没了热气,但刘耿还是举起茶盏以茶代酒敬了范璆鸣一下。
冷茶饮尽,清苦之味少了馨香之气,只剩寒凉滑过整个胸腹。
“你呀,冷茶喝了对身体不好。”范璆鸣是真的很在意刘耿,毕竟这是他付出心血最多的学生,用在他
身上的心思甚至比用在自己的儿子范锵身上还多。
某种程度上,他已经把刘耿看做是自己的亲子了,更何况…还有他母亲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