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宋贽猛一抬头,一脸“我到底看到了
什么”的震惊表情。
刘喣幽幽地看着他,吴景宗恨恨地看着他。
宋贽又迅速看了几封信,每封信都带着诚挚而又恳切的关怀与思念,其中几封信中还写了充满了浓情蜜意与无奈感伤的诗词。
这沓信还是有来有往的那种,也就是说回信的人他也知道了。
这信确实是吐谷浑来的信件,也确实算得上“密信”,可通信对象是已经随宜阳长公主陪嫁到吐谷浑的
恪毅侯之女——樊霄昙。
这这这…说罪也算是吧,毕竟人家已经陪嫁了,可这信件里丝毫没有提及军事机密等情报,最多也就算个…偷情?
大晋的亲王和已经陪嫁出去的媵女…这罪公之于众岂不是在打大晋的脸面啊,此等有伤风化之事,怎么能堂而皇之地作为通敌证据昭告天下呢?
宋贽此刻有些理解吴景宗那瞧着自己愤恨的眼神了,这等于是吴景宗掀了刘耿遮羞布啊,这下证据没捞
着,自己倒还彻底得罪刘耿了!
要是他大概也会痛恨自己吧…
宋贽有些无力,他好不容易打探到刘耿在频繁地与吐谷浑通信,而且他连自己人的手都不经过,绝对是头等的大事!
事是事了,但他们这些看过信的都只能闭嘴…包括陛下自己。
吐谷浑的汗王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妾室与旧情人有私,这简直就是在人家头上种草啊,只会给吐谷浑发兵
或者勒索的借口。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泗水王确实与私下与吐谷浑通信不假。”刘喣看着宋贽还笑了一下:“卿上疏之言倒也不是全错。”
“泗水王的罪责朕会私下处置,至于这些通敌,啊不,情书嘛,谁拿来的谁就负责还回去吧。”刘喣说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很明显就是在赶人。
宋贽恨不得钻地里去,马上就行礼退下,只吴景宗
一人怅然欲泣——还要还回去?他还走得出泗水王府的大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