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宗咽了口唾沫,捡起钥匙,略带颤抖的手打开了抽屉的锁。
入眼是一沓信件,封面上没有任何字眼,既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寄信人。
不管了!吴景宗眼一闭,随手拿了一封信打开来看,这一看差点把薄薄的信纸都扯破。
“这些就是通敌的信件?”刘喣一脸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表情盯着吴景宗,那眼神里可谓是
兴奋与无语相交织。
吴景宗只觉得宣政殿里热得让人冒汗:“回陛下…只搜到这些,算是与外,外族有关的。”
他原本想说“外敌”的,可想了想那人也不算是“敌”啊。
宋贽在一旁等得头都要冒烟了,他瞅着几案上的那一沓信,本来还满怀欣喜的,可见刘喣看完那些信件脸上诡异的表情,事情好像又有什么不对。
难道上头给他的指令是错的?
“宋贽,这些就是你说的泗水王私通外敌的证据?”刘喣的声音唤回了宋贽飘忽的思绪,宋贽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跪地道:“臣…臣也不能确定,可否将信件让臣下一睹?”
“吴卿,你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自己拿给他看吧。”刘喣的声音又变得懒懒的。
“陛下…”我怎么就跟他拴一起了?!
吴景宗在内心里恳切地呼喊这这句自白,还是只能躬着身上前将信件一把揽起拿给宋贽。
他真的恨不得把这些信劈头盖脸地砸在宋贽身上。
宋贽看着吴景宗瞪着自己一脸憋屈恼恨之色,也十分不解。
陛下并没有否认这些信件不是证据啊,可这俩人的神色…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
“宋常侍请看。”吴景宗只觉得自己腮帮子都快咬裂了。
宋贽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绪,也是随便拿了封信便拆开来看:“是吐谷浑的信件!”
他看了一眼便嚷道,刘喣瞥了他一眼,他才又冷静下来:“臣御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先看你的证据,看完再接着‘高兴’。”刘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飘了过来。
宋贽这才吁了一口气,认真看起信来——嗯,前部分是日常寒暄,还记录了一些生活琐事。
嗯?这信件…宋贽忙往下看,只觉得这写在绢帛上的字都带着甜蜜的气味在自己眼前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