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琚和樊霄昙没有在刘耿房里逗留很久,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又沿着原路返回了。
静夜是最好的遮掩,王府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更没有人偷偷潜入过。
第二愔一夜难眠,她明白刘耿一定是有要事和樊霄
昙商讨,而且赵琚也在…可她心里就是像堵了一团纱棉似的,不轻不重的,却难以畅快呼吸。
天未亮,府门外嘈杂的声音就让第二愔一下从床榻上蹦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门外除了原本的禁军守卫,还多了元从司的人,看标识是左右龙武军。
领头的人正是都知吴景宗:“我等奉旨而来,搜查泗水王府。”
“这是一品亲王爵府邸!岂是尔等说搜就搜的?”郑豫新肯定是拦在前面的,原本在泗水的长史宋鸣玉也在几天前回到了上都,此刻正站在他旁边。
“郑典军,某当然知道这是一品亲王爵的宅邸,可某奉的正是陛下的御令,前来搜查。”吴景宗还算是很客气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接到口谕要求搜泗水王府,在某种程度上,他并不愿意得罪刘耿。
现在的元从司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元从司了,他的
人手因为这次事件受到诸多牵连,革职的革职,罢免的罢免,实际上就是在削弱他自己的职权。
只不过都知的位置,还是由自己坐着而已。
而这个位置,不知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一旦走错一步,下场并不会比杨敏德好多少。
所以魏凌的到来,虽然是分权,但也帮他遮挡一些了朝堂上那些令人不安的目光,他现在不想惹事上身。
“你们要搜什么?”第二愔看吴景宗的神色并不强硬,反而有些无奈的样子,便打算从他口中先套出点讯息来。
吴景宗自然是认识第二愔的,他招呼第二愔过来,单独带着第二愔到一旁去说话:“实不相瞒,某也不想干这种事啊。”
“是陛下收到宋常侍的上表,”吴景宗刻意放低了声音:“他说泗水王有私通外敌之嫌,请求陛下派人
来搜查证据。”
“可笑,泗水王私通外敌?”第二愔都气笑了:“前脚说我们大王刺杀陛下,后脚又说他勾连外敌,我们大王没那么多精神时间功夫做这么多违逆之事。”
第二愔虽然这么说,可她心里马上就回想起昨夜自己见到的那个人。
她应该在吐谷浑才是,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刘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