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使唤得动千牛卫的,本来就只有皇帝一人。”那黑衣人似乎有些懊恼:“也是我没料到,一时想岔了。”
“不过现在刘耿已被软禁,只要我们多找些‘证据’出来,事情不也朝我们原本预想的方向发展了么?”唱沉倒是十分轻松的样子:“我反而觉得这事更简单了,还得感谢陛下之功啊。”
黑衣人无奈地瞧了唱沉一眼,不过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僵硬
了:“你呀,还真是什么话都说。”
“所以你那边准备好了?”黑衣人又问。
“早已妥当。”唱沉扔掉手中那已经被掐出汁液来的花瓣,拿帕子擦了擦殷红的指尖:“这花做胭脂应当挺好看的。”
等刘耿回到府中,让他在府中“好好休养”的敕书也到了,可看府外那装备精良的银甲禁军,是个人也知道休养只是个名头,软禁才是真。
“大王,到底出何事了?”郑豫新是王府所有人中最急的,可常年的历练让他的心急只停于可控的范围内,并没有让自己到惊慌失措的地步。
应该说,整个王府都随主人的性子,即便被禁军围了,也就当没看见一样,仍旧各行其事。
“无事。”刘耿倒是真的很轻松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倦怠之色:“杨敏德拿出王府徽印玉牌,说我是刺杀案的主谋,大概就是这样。”
“不可能,王府徽印玉牌都是登记在册的,多了少了属下都
会知道,不可能多出那么一块。”郑豫新办事向来细心,他能肯定的事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错漏。
“我知道。”刘耿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了。
“杨敏德还拿出了半封信,说刺杀当晚他不在宫中是因为我约他出去了。”
“可笑,刺杀案发生的时候大王还在泗水,怎会在上都?”
“大概总有人认为我就是能来无影去无踪吧,”刘耿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那字迹…”
刘耿眯了眯眼睛:“与我的字迹可以说是九成九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