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倒是比在上都还清闲。
“大王没有什么案子要破的吗?”第二愔也很无聊,不过她又希望这种无聊的时间更长一些,这样至少说明人们的日子都是过得安稳祥和的。
“没什么大案子,倒是地方上来了个卷宗。”刘耿如今还是照常坐在轮椅上,他自己不说,第二愔自然也就对那晚的事三缄其口。
第二愔拿过卷宗来看,看事发年月的话也是个旧案子了,不过这县令这才递了卷宗来,看来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这没办法是对两个老人家没办法,这宋氏老两口始终不认自己的儿子宋慈文已亡故,还是县里没办法才将尸首给入葬的。
“这上面说,死者半夜赶路失足摔入河中,被发现的时候样貌已经无法辨认,但身上衣物、配饰均是宋慈文的。他身上还有路引,虽然被水泡过,但也勉强能分辨几个字迹,正是本地官府开具的路引,而县内其他人的路引都没有丢失,那只能是上京赶考的宋慈文的了。”
“还有尸单,那县令特意验了三次,就是为了让两位老人家信服,可是他们始终不认死的是自己儿子,总是隔三差五就来伸冤。”刘耿将点了点几案上的尸单,他详细对比过,并无什么错漏,确实是落水身死的。
结合宋慈文当日的行程路线,也找到了人证证明那天确实见过宋慈文走河边小路。
那处临近上都,治安一向很好,总之就是没办法证明这具尸体不是宋慈文的,也没法证明他死于谋杀。
“这么看来的话,找不到漏洞。”第二愔也迅速看完了卷宗:“这位宋郎是家中独子,从小就聪颖好学,年纪轻轻便是贡生了,如果没出这场意外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朝内任职了。”
刘耿微微蹙眉:“姓宋,七年前,若真仕途顺畅的话,某不会不知道这样一号人物。”
“所以啊,这宋郎必定是死了,七年都没回乡,甚至连封家信都没捎回去,若他没死,这怎么可能呢?”第二愔有些感伤:“也许是两位老人
家是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不愿意承认吧。”
刘耿点了点头,将卷宗与尸单一并收好,并没有就此发回刑部。
此时王府长史宋鸣玉疾步行来,看神情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
“大王,宫中…宫中出事了。”宋鸣玉这个长史一向十分得力,为人也亲和,很多事交给他办都能比预期办得更好:“闰月十八有刺客入宫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