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王有信否?”
“回陛下,无信件,只有这一盆柿子树。”
“柿子,挺好的,都是黄澄澄的东西,不过柿子还是北地的要好些吧?”
皇帝如此说,做下人的哪敢说不是,黄内监替他穿好鞋,答道:“柿子得挨冻,霜打的柿子才甜。”
“是啊,桔子长不好就酸牙,柿子长不好还涩人呢。”刘喣这句话说得似是而非,黄内监也不知怎么回答了。
“总之是好意头,泗水王愿陛下事事如意呢。”
“嗯,事事如意。”刘喣点了点头,吩咐几个内侍将那盆柿子树搬到自己寝殿后院去,然后就又回卧榻上躺着了。
过个年真累啊,希望今年是个太平年。
可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就像在海上航行,你越希望船能顺利到岸,却往往都只会在不知不觉中偏离航线越来越远。
不知去向何处,直至被巨浪打翻。
除非掌舵的人对这片海包括这只船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经验老到,沉着冷静,不畏风雨,当然还要加上一点点运气…船总有一天能到岸的。
别的不说,刘喣向来都认为自己很有运气。
今年是个闰年,正月就有两个。正月十五已经过了,那这闰正月还过不过了?这问题愁得刘喣连连唉声叹气。
过吧,又要累死个人,不过吧,又好似不吉利。
“还是别过了,劳民伤财不说,这上元节灯火通宵达旦,如今这时节还天干物燥的,小心失火了。”
“还是母亲想得周全。”刘喣照常每日都会来长信宫问安,顺便也来讨封可以让朝臣都闭嘴的“懿旨”,太后她老人家都开口这般说了,还会有谁非要出来触王舒窈的逆鳞不成?
闰不闰月的对刘耿来说倒没什么影响,他偶尔处理维辟司的事,国中杂事王府詹事府就可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