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苕真人摆了摆手,示意刘耿不用再说了:“贫道知道你所说之人,他确实是来本观找人的,找的人就是心远真人。”
“心远?”刘耿皱了下眉,范锵和心远又有什么关系?
“当时他来找人的时候,说得还是心远的俗家名字——田顺心。”陵苕似乎早就在等人来问他这个问题:“那位少年,范姓,单名一个锵字对否?”
若不是长期的良好教养使得他勉强保持了镇定,刘耿几乎都要跳起来了:“不错,是他。”
“那位少年来找心远,某并不知道是为了何事,两人相谈了两日,范郎在第三天就下山了,而从那以后,心远就像卸下了个大包袱似的,人也比以前开朗多了。”
“不过还有一物是范郎留在本观的。”陵苕领着两人回到了大殿前的松树下,树下有书页竹简、笔墨砚洗,只要是来云舒
观的文人雅士,大体都会起兴在此作诗一首。
“范郎走之前也留下了一首诗,他说这首诗是送给后来之人的,贫道想,他口中那人应当就是你吧。”说完这句话,陵苕就径自离开了。
刘耿拿起那本已经陈旧的册子,上面确实有很多诗词,甚至算不上诗词的简单话语,不过都是有感而发的心中之言吧。
刘耿一点都不急,他慢慢地翻看着手中那本册子,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看见那几笔熟悉的字迹。
只是拿几笔熟悉的金山玉错,刘耿眼圈就红了,只见上面有无题诗一首:
侌聚从昜散,云逝化为仙。意随君子道,音渺山海间。
宜向月照影,且别昨日谣。始觉流光去,台上赴陵霄。
“此诗乍一看意境虚渺,实际上是在感叹昨日之日吧。他怀念昨日之日,却又觉得有些事还是放下的好。”第二愔在边上看着,忍不住说道。
“你倒是颇懂他。”刘耿合上书册,眼神飘向那所谓的凌霄之台上:“除了意境,还有别的意思。”
“这是一首离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