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以前给我看过的那块帕子,应该是一样的!”第二愔今天一大早就看见小道士布置香案,香案上摆放着一沓这样的新手帕,看样子是供香客净手后取用的。
这帕子一直被香薰着,上面还可以清晰的闻到熏陆之香。
“是一样的。”刘耿虽然心里已经确定,但还是拿起第二愔手中的帕子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令人安神静气的沉檀之气,只凭他现在拥有的嗅觉,他仍旧可以断定这条新绢帕和范锵留给
自己的那条绢帕是一样的材质,一样的香气。
“九郎。”第二愔半蹲在刘耿身前,从下往上看向他的神情。
刘耿的眼神有些空,可第二愔很清楚他此刻正在想事情:“看来云舒观就是阿锵留给我的一条线索。”
刘耿抬起眼,眼中有光一划而过,像一颗缀着长长尾巴的星子。
陵苕平日里很喜欢待在云舒观紫霄殿后的亭子里,那里地势高耸,显少人去,就连本观的弟子也不常去。
可地势高耸的另一面便是云上好风光,所以陵苕喜欢那里,只是看着闲云缱绻,他就能有一种仿佛已经脱离俗世的缥缈之感。
因为他知道,凡人是不可能真正脱离俗世的。
“二位别麻烦了,还是贫道下去吧。”陵苕听见那木轮滚动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刘耿和第二愔听见这话,便停在原地,等着陵苕自己下来。
陵苕健步如飞,十分轻松便跃下山崖,倒是比他们俩个挪上去容易多了。
“真人,某有一事请教。”刘耿也不扯东扯西了,直奔目的而来:“真人可认得这块帕子。”
刘耿递给他的是范锵留给自己那块帕子。
陵苕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帕子上的血迹,他接过帕子,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点头确认道:“是本观的绢帕,香客可以随便取用。”
“那真人可记得,五六年前,或者是更早以前,有一个少年曾来观中。”刘耿或许是因为激动的,他说的话都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这样的人有很多,可那位少年他相貌清隽,剑眉星目,他或许是来找什么人才到这里来的,或许他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