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想死是完全足够的。
林经年不敢轻易上前,甚至不敢发出动静,要是这个解卓逸真死在牢里,那事情就大了。
林经年悄悄退了出去,回到刘耿身边说:“手底下人做事没做干净,他手里有发簪,属下不敢惊动。”
“他在等,”第二愔已经明白了:“若事情顺利,他被定罪,解卓远安然无恙,事情就结束了。”
“可是如果我们俩现在去质问他,他觉得事情出了纰漏,应当就会马上畏罪自尽,到时候就真的没人可对质了。”
“事情都是他做的,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只要他们咬死不说的话,那些细节根本不能作为证物。”第二愔一脸惆怅,眉头紧锁:“我们完全拿他没办法啊。”
刘耿也没说话,手指支着额角似乎在想什么,只有林经年还在发愣,他完全糊涂了
——什么“他”跟“他”,到底是哪个“他”?
“除非他自己认,”刘耿叹了口气:“可是这可能吗?如果他能认罪,一开始便不会演这出戏了。”
“尽快让判决下来吧。”刘耿说道:“判决下来,先给他们俩吃个定心丸。”
第二愔只能点头,夏夜的风原本不冷,可此时的她却只觉得凉气遍布全身。
人心真的能可怕到如此地步吗?
“倒时候解卓远还是由九郎来问话吧。”
“怎么?”刘耿不解地看了第二愔一眼,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发直,想来是一时难以接受。
“你害怕了?”
“嗯。”第二愔这次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一次,属下确实感觉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