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经年带我去了解卓远住的那个小地窖。”
第二愔回想了一下当初见到解卓远的场景,自己只是粗略地看了看环境,并没有注意到很细节的东西:“有什么发现么?”
“很整齐。”刘耿只回答了这三个字,却让第二愔心头一凛。
对,就是这个感觉,她刚才在解卓远的房间里感受到的其实就是这三个字。
“虽然陈设简单破旧,但床、几、案、轼这些家具都是靠墙摆放的,由大到小从东向西排列。”刘耿看着已经完全落下的夕阳,远空只有一条金色的细线,望月将至,正是夏日最好的时刻。
“东西少,所以当初你没有细看。”刘耿侧过头看了眼第二愔:“你觉得呢?我想你一直待在他的房间里,不是那么单纯的等一个病人醒来吧?”
“我就不能只是单纯的做些事么?”第二愔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但事实上刘耿说得没错,她是想再观察观察解卓远,最好能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他动作神态。
“还是你刚才才提醒了我,他的房间太整齐了。”第二愔把她刚才的怪异感觉跟刘耿说了:“如果不是知道有个人躺床上,我大概会以为那是间新房间。”
“你猜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和做的那些动作,他会更在意哪个呢?”刘耿语气带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不需属下再猜测了,”第二愔看着不远处那个疾步走来的身影:“他应该很快就会告诉你答案了。”
林经年直接禀报道;“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将茶盏归位,第二件事就是将那本书册放回书柜,他还特意看了书籍分类才放的。”
“是他。”第二愔和刘耿同时说道。
“什么?”林经年不明就里。
刘耿和第二愔都没有跟他解释这话的意思,两人都陷入一阵沉默。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已经彻底湮灭了,月亮还未中天,此时反而是一天中黑暗的时刻。
“快去牢房!”刘耿突然说道,第二愔要跟着刘耿,所以便让林经年先赶去了。
林经年到县衙牢房的时候,解卓逸正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根尖细的东西,一眼看上去像是根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