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二愔不多做打扰,只专心处理现在自己应该处理的事。
吴俊元被年承安带到自己跟前的时候,眼里的悲伤都还清晰可见。
“司史…有何事要询问在下?”吴俊元好歹也是个办差
的,该有的敏感度还是有的,只见他满脸警惕之色,明显是对第二愔十分防备。
这样的情况下想让他实话实说的可能性很低。
“向英没有亲属,他的墓碑尚未刻好,我想在立碑人那里填上你的名字,你愿不愿意?”
第二愔这看似平淡的一个问题,几乎让吴俊元整个人都从软垫上弹了起来:“你…”
他的表情中有惊讶也有惊喜:“你是说…”
“不是以同侪的身份,就只写你一人的名字。”第二愔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清楚了。
吴俊元的身体僵住了,但只是一会儿,他便叉手行礼,半跪在地;“看来司史都知道了。”
他笑得有些颓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轻松:“司史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眼神,”第二愔也不避讳他的问题:“一个人掩藏的再好,无意中透露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你在提到向英的时候,包括今日在向英坟前,你的眼神让我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你的心意。”
第二愔看到吴俊元的眼神有些怔愣,突然话锋一转:“我们找到证人,说在县衙案发那日凌晨曾见你在周实家附近,并在发现靴子的那条巷子中逗留,对此你作何解释?
”
吴俊元还未从先前的情绪中走出来,他的思绪沉浸在自己的名字可以刻在向英的墓碑上这件事中,忽又听得第二愔这么一问,一时间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已经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