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信物的,不是夫妻,那应该就是兄弟了吧。”
年承安带着亲卫去城门截人了,第二愔自己回到了解卓逸家。
屋门半掩,第二愔直接推门而入,院内花草纷红骇绿,昨日看花还觉得露红烟紫,今日再看却又多了一种恨紫怨红的心情。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屋内人说话了,原本清朗柔润的音调此刻还带着些笑意,就像上
元节最难的灯谜被自己猜中了似的,解卓逸有一种得意又释然的倨傲。
“你为何不走?”第二愔看着解卓逸还在悠闲的点茶,窗边依旧是那盆半开的紫莲,夕阳洒金,相映成景。
“走得掉吗?”解卓逸眉眼带笑,“从我在老丈家被你们发现,哦,不,应该是从你来着蔚县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
“不是我来蔚县的那一刻起,而是你杀人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自己注定一生都逃不掉了。”
“是啊…一生都逃不掉了。”解卓逸像豪饮烈酒那般仰头喝下那杯茶,然后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像一个倜傥潇洒的俊俏郎君,正准备乘兴而出,踏青赏花。
“所以我还不如回来拾到拾到自己,好体面地迎接司史你的到来。”
他这话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该销毁的证据,他都销毁了。他能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等第二愔,想来是非常有脱罪的把握的。
第二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右手,她手指轻轻一松,半块玉佩如同银月一般垂了下来。
“这是你落下的。”第二愔看着解卓逸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领口,然后又迅速收回了手。
“司史何以认定这东西一定是我的呢?”解卓逸走近第二愔,双目直视与她,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
“对,是无法确定,连你自己都无法确定,所以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第二愔弯起唇角,眼中却毫无笑意:“现在你应该能帮我确认了,这半块玉佩是你的,还是你兄弟的呢?”
解卓逸听了这话,眉头微跳,难掩眼中杀气:“我不明白司史在说什么。”
“若我丢了东西,确实应当仔细看看确认一下,省的司史白白辛苦一趟。”解卓逸话音未落,陡然间伸手去夺取第二愔手中的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