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愔心中恼极悔极,思绪却愈发平静。
她站起来,仔细检查老丈的尸身,死者发髻散乱,指缝中有泥沙,口腔鼻腔里也有泥沙,两手握拳,腹部微胀,明显是溺水而亡。
此处的水塘并不算深,还有几株菡萏在其中盛放,淤泥很多,看来是老丈用来养莲花的。
尸身上并无血迹伤痕,但死者面颊泛红,再结合刚才的情景,明显就是有人将死者摁入水中溺死的。
若不是她忽然来到,估计这位老丈恐怕就要因为“不慎失足落水”而死在自家池塘里了吧。
此时年承安已经回来了,不用他说第二愔也知道人没追到。
“是个熟悉地形的,小巷里绕几圈人就不见了。”年承安气闷得一跺脚,转眼看向躺在地上的老丈。
“他是被那个黑衣人按在池塘中溺死的。”第二愔回答道:“要是我们没来,他再把这些挣扎的淤泥痕迹脚印都清除掉,死者就该死于意外了。”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啊?”年承安一脸郁闷:“他杀死一个卖花的老丈又有何目的?”
“还能是谁?”第二愔站起来,转头看向年承安,眼中的冷意像海潮一样溢出。
“不可能啊,我一直看着,他根本没有机会!”年承安疑惑万分,他不是不相信第二愔的�贫希��撬�髅餮奂��担��豢讨佣济挥腥媒庾恳堇肟�约旱氖酉摺�
死者两臂已经开始僵硬,第二愔目光扫去,在他那紧握的手掌里发现了什么。
她小心的上前掰开老丈的右手,只见老丈手中握着的是一截断绳。
绳子是编制的红色细绳,一看就是佩戴饰物的挂绳,许是挂坠许是腰佩,既然绳子在老丈挣扎中被扯断了,那东西说不定还留在这里。
第二愔躬身在泥水中摸索着,同时告诉年承安:“得马上回解卓逸家中去,同时让昂野调亲兵来守住蔚县前后门,务必要拦住两个人。”
“两个人?”年承安心中划过一个想法,不过他仍旧不敢确定。
“不错。”第二愔的手从泥潭里伸出来,那是一块玉佩模样的东西,第二愔将它擦干净,只见那是半块玉佩,一看就是一块玉佩分作两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