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第二愔突然喊道,听这兴奋的音调应该是发现什么了:“这里有一个脚印。”
刘耿马上凑过去看,门扉的背后有半个血脚印,应该是凶手不小心踩到了血,然后留在这里的。
“这是一双衙差用的皂靴。”刘耿只看了一眼便分辨出来了。
“看来我们接下的重点就是盘问那七名有正规编制的衙役了。”刘耿靠回椅背上,这种动作说明他有了方向,也稍稍安了心。
可第二愔并没有松开胸中的那口闷气,她只觉得有
很多事都很奇怪,也许是什么东西,她只看过一眼的东西,那是关键,可是她又一时想不明白。
这种若有若无又抓不到线的感觉,让第二愔有种焦躁的情绪。
刘耿这样敏感的人,自然是能体会到第二愔的心绪的。
他上前来轻轻拉住了第二愔的手腕:“你以前不是常跟我说,越想得到的越容易失去,查案也是一样的,越急越容易留下漏洞。”
“凶手也是如此,他越焦躁,越是漏洞百出。”
刘耿和第二愔出了殓房就把衙役全部唤了过来。
刘耿在每一个衙役跟前都驻足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的开口:“凶案现场发现了一个脚印,是衙役的皂靴留下的。”
七人均抬起头来,或惊讶或疑惑,表情都差不多。
“可凶手也不一定是你们,或许是有人穿了衙差的皂靴行凶而已。”刘耿越是慢条斯理,那七名衙役越是头冒冷汗,这个坐在轮椅上单薄瘦弱的年轻人,看
向他们的眼神却有种让人无法喘息的威压。
“衙差的服制都是有规定,登记在册的,要得到一双皂靴并不容易,一般的店铺里买不到,当然平头百姓也不敢做这种东西卖。”刘耿的目光下移,看着那七双脚:“所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凶手应当就在你们几个当中。”
“曹,曹掾!”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衙役突然站了出来,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额头鼻尖都有细汗:“在下的靴子前两天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