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呢,小孩子可是会哭会闹的吧?”第二愔又认真检查了兆明辉的尸体,发现他的牙龈有血迹,从口腔里还拿出了一丝白绢。
“他被堵住了嘴,手脚也有束缚的痕迹。”
“所以事情应当是这样的,凶手先潜进了兆明辉的房间将之挟持到了余氏的房间,余氏见到孩子被人挟持,自然不敢呼救,只能按照凶手说的做。”刘耿淡淡地说道。
“母亲和孩子都是控制彼此的筹码,就像胡蕊娘那件案子一样,控制了孩子就可以控制母亲,同样,告诉孩子如果你乱动乱叫,母亲就会死,孩子也只能听人摆布。”
第二愔似乎陷入了回忆,这让她有点不忍看向这对母子的尸体。
刘耿慢慢移动到第二愔身边,就贴在她身侧:“凶手为了制造假象,必定先要挟余氏将钱财拿出来,余氏照做之后就被杀死,由尸斑来看尸体并没有移动过
。”
“凶手就在这段时间里布置了现场,拿走了部分财物,最后才杀死兆明辉,给了他足够的时间目睹自己的母亲咽气。”
第二愔只觉得悲痛与不解夹交织成了一种愤怒:“凶手如此残忍…只是为了报复兆靖?”
“你觉得这件案子和向英的案子有关联么?”刘耿突然问道。
“不知道,两起凶案的时间很近,而且都有伪装现场的行为。”第二愔不敢下判断:“我想回寝房再看一看。”
两人回到寝房,房间没有被动过,从两滩血迹的位置来看,兆明辉就是站在自己母亲倒下的位置前被杀死的,兆明辉死后尸体俯卧,以尸斑来看也没有被移动过。
凶手是不想再看到孩子的脸么?
房间里被翻得很乱,做女红用的剪刀、绣绷、针线散落了一地,柜子箱子都被打开,衣物乱丢在地上。
一个木质盒子被打开,里面还有一些铜钱,看来这个盒子就是余氏收藏钱财的盒子。
地上有不少散乱的铜板,都是覆盖在余氏的血迹之上的,也就是余氏被杀后凶手才把钱币丢下。
有些钱币上面有血迹,也有双面都有血迹的,就是在沾到余氏的血后又溅上了兆明辉的。
第二愔将那些钱币的位置用炭笔画好再记上号码,标号后一一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