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第二愔的身体受不了第二次雷火神针了。”甄冼此时也有些懊悔,他应该将两人的蛊虫属性再摸透一些就好了:“而且两只蛊虫是互相吸引才会致使你的蛊虫离开体内,现在没有这个吸引的存在了,就算催动雷火神针蛊虫也不一定会再出来。”
刘耿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他有一种拿第二愔的命换了自己的命的感觉。
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这样的想法都让他很不好受。
“要怪你就怪我吧。”甄冼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我一心想救你,没考虑周全。”
他抬头看着雾蒙蒙的夜空,似感叹一般说道:“也许真的是命运吧。”
这一夜如万年般漫长,天色将白,刘耿一直待在房间外。
累了几天的人打盹的打盹,休息的休息,真正清醒的不剩多少人。
一道身影像一缕雾气一样潜进了陵苕的房间,他出入恍若无人之境,大喇喇地走到了床榻前。
那人看了一眼床上的第二愔,还伸出手在她脸上方晃了晃,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床榻边。
他支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人,没戴手套的左手拍了拍戴着蚕丝手套的右手,像是在安抚着某样东西一般:“别急。”
他没有在房间里耽搁多久,像是无可奈何一样叹了口气,将床榻上的第二愔带走了。
蔚山广阔连绵,唱沉没把第二愔带走多远。
他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就把第二愔像丢一块抹布一样丢在了草地上,丝毫不考虑这是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唱沉围着第二愔转了两圈,然后蹲在地上看着她已经失去往日生机的脸庞。
“你快死了。”他这句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第二愔的脸,想象着这双眼睁开时那灵动的样子。
唱沉撇了撇嘴:“真是不中用。”
“你死了,就不好玩了。”
靠第二愔越近,唱沉的心脏跳动得就越激烈,似乎每跳动一下都有回音。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体内有万蛊之王的原因,他的蛊王也无聊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