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县三面环山,要出去只有这一条路,可这里反而变得最空旷。
她的心里莫名有些焦躁,她不能在这里待多久,得
尽快回到县衙去。
可她刚回到县衙,就发现刘耿不见了。
“九…看见何曹掾了吗?”第二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狂乱的心跳让她觉得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在晃动。
一名县衙里的厅子被第二愔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打人了。
“没…没看见。”那人颤巍巍地答道。
第二愔问了一路,终于有人说曾见过刘耿的踪迹。
“我就看见他一个人出去了。”说着那人还指了一下方向,“朝那边去的,不慌不忙的样子,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妥啊…”
那厅子话未说完,第二愔便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雨夜中了。
雨似乎更大了一些,地上有了不少积水,第二愔快速跑过,地上便会溅起一串水花,可这串水花还未落地,第二愔的脚步就已经奔向更远的地方了。
冷静。
她必须冷静。
第二愔站在路中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如果我是刘耿,此时此刻非要出去,我会去哪里呢?
不会是霓云山,也不会去村里,更不会去赵琚那里…那些地方都不需要他,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单独出门,除非他发现了什么。
哪里呢?他能去哪里?
第二愔的手紧握成拳,小臂上的肌理线条清晰明显,这是隐忍压抑的身体动作,可她的表情始终是平静的,就像深秋的圆月,带给人的始终是平和而又从容的光辉。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粗重的呼吸声在脑中回响得如此清晰。
第二愔此刻多么想拥有刘耿那样灵敏的嗅觉,至少她可以找到他,就像他曾经找到自己一样。
她懊恼极了,这个时候她为什么要离开县衙?她是刘耿的护卫,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她果然还是没有能力,保护好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