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末及为细小,若不是第二愔的眼睛,恐怕谁也不能发现。
尸体摆了这么许久,味道已经很浓了,要从中分辨出一点花的香味,对刘耿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凑近了那点粉末闻了闻,点头道:“和那花瓣的味道一致。”
总算找到点眉目了,第二愔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她
转头看了看躺在另一边的公县令,看到他颈部的伤口,又看了看被剖开的姚三,忽然想到了什么。
“洪县令死前曾经撞过头,”她的眼睛恢复了秋虹一般的光彩,她看着刘耿,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毕县令剖开了自己的肚子…”
刘耿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公县令是切开了自己的喉咙…他们是在找东西!”
“对!”第二愔感觉自己终于在一团乱麻中找出一根线头了,脸上的笑意十分真切:“他们不是想要自杀,是想在自己身体里找出一样东西。”
第二愔举着剖刀站在公县令的尸首前,回头看了刘耿一眼。
刘耿看着她,朝她点了点头,第二愔便开始下刀了。
公县令是切开了自己的喉管,所以第二愔非常细致地在他的喉管、食道、气管里找了很久,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只得剖开公县令的胃部,仍旧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她想错了?
哪怕找到点花粉也好啊,可第二愔就是一无所获。
“他已经划开了喉咙,那东西会不会已经出来了,而且看陈二虎那颗珠子很容易就破碎干涸了,说不定那东西掉出来后没人在意,只以为是血点之类就忽略掉了呢?”刘耿看着第二愔紧缩的眉头,忍不住安慰起来,他以前可从来不会做这样“可能性”的猜测,这可真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