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个案子就会成为解不开的结,为了我的目的,我一定要保护你。”
不是的,我愿意舍身保护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第二愔只觉得自己的头在嗡嗡作响,她想说的话一出口就全变了样,可她木着一张脸,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说出违心的话:“你不必在意那么多,你也没有亏欠我…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我们彼此利用而已,我很清楚。”
刘耿看着第二愔无神的双眸,只觉得自己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当然知道第二愔说的话不是全部,可是那种难以自抑的痛楚从心脏处爆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粉碎。
第二愔还是直直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就算我不是你的亲卫了,我还是维辟司的司史。”
说到这里她还弯了弯唇角,将眼中的苦意埋在深处:“我还有权办理案件,当然不能半途离开…这样算不算是你给自己添了个绊脚石啊?”
刘耿在这一瞬间忽然想起了王令羽说过他一定会后悔的话,也想起了樊霄昙说的他是在给自己挖坑。
自讨苦吃…刘耿这般想着,也笑了起来。
要是有旁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觉得无比怪异——第二愔和刘耿就这样互相望着对方,他们在笑,可那笑意只让人觉得悲怆。
他们就像是在永恒地等待着彼此…却对这样的永恒一点信心也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第二愔首先动起来,将手套戴好,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的向刘耿问道:“这次验什么?”
刘耿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过头说道;“将姚三剖开,看看有没有跟陈二虎一样的红色珠子。”
“是。”虽然不能表露身份,但第二愔吐出的这一个字显得生硬又恭敬,那只是一个属下对于主子的正常态度,没有一丝个人情感。
第二愔已经不是第一次剖尸了,这次显然要麻利许多,可她在姚三的胃中找了,包括食道和气管,仍旧没有发现和陈二虎吐出来的那珠子相似的东西。
这次尸检有明确的目标,第二愔格外认真,虽然没有找到血珠,他却在姚三的鼻腔里找到一些淡黄色的粉末。
她将那点粉末放在绢布上拿给刘耿:“这是不是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