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谜团
刘耿看着近在咫尺的第二愔,神情有些呆滞,可他的嘴先于理智问出了口:“为何这样说?”
“这横梁两侧我都摸过一遍了,我发现横梁上有不少磨损的痕迹。”第二愔站在梁下一一指着方位:“这里是洪县令夫人悬梁的地方,横梁两侧都可以摸到被绳索摩擦的痕迹,只有一条,痕迹并不算重,也符合被勒死后再挂上去弄出的擦痕。”
“然后是洪县令儿子悬挂的地方,当时他的儿子已有十二岁,可毕竟身量不像成年人,所以摩擦痕迹更轻。”
第二愔又走了一步,走到横梁中间的位置才又说道:“这里挂的是洪县令的女儿,卷宗上写着她当年不过八岁,身量更轻更小,按理说此处的摩擦痕迹应该是最不明显的。”
“可是这个位置的擦痕反而是最重的,不仅有很多处,力道也大得将梁上的木屑都蹭掉了,所这点木刺
上刚好挂着这一条线头。这条线头嵌在木刺当中,这个房间死人之后又没有彻底打扫过,所以才得以保存下来。”
“这个线头至少可以证明有人曾攀到梁上,应该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洪县令。”刘耿看着那一小条线头,认真地拿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
第二愔点点头,又走到了最东面也就是洪县令上吊的地方:“洪县令是自缢身亡,按道理说这个位置的磨损痕迹应该是最严重的,应有多处乱痕,可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上下摩擦的痕迹,倒有一些细微的左右移动的痕迹。”
刘耿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算洪县令上吊的位置被人移动过,也不足以证明他不是自杀,只能说他死后被人移动过尸体。”
“按照洪县令的尸单描述,他死时双眼闭合,嘴唇发黑,脸面呈紫红色,有口沫流出,两手大拇指紧握,脚尖绷直垂下,腿上有血荫,腹部有青黑色。”
刘耿继续回忆尸单上的内容:“死者颈部的绳索系
的是缠绕扣,这种系法会造成两道勒痕。死者要先将绳索悬挂在梁上,脚踩物体将头伸入绳套,再在脖子上缠绕一道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