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气馁啊…第二愔抬头看了看房顶,中间有一道横梁。
她重新翻开卷宗,当年洪县令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就是从西向东这样依次被吊在这条横梁上的。
洪县令最后上吊,位置在最东边。
可是…有什么怪怪的?她站在横梁下,伸直了手踮起脚去够横梁,够不到。
房间里没有矮凳,她直接把桌案搬过来,踩在上面继续伸直了手臂,还是够不到。
这似乎不合常理啊。
她看着卷宗又确认了一遍,这个洪县令身高五尺三寸,也就比自己高了两寸,他自己要悬梁自尽倒是做得到。
但是要他一个人要把三个人挂到那么高的梁上,在
这个房间能利用的也只有这个几案了,总不会把床榻拖过来踩吧?
这么费力的事,他一个并不强壮也不会武功的县令做得到吗?
第二愔运起轻功,脚下使力便跃到了梁上。官衙的横梁都是比较宽的,这条横梁大概也有九寸,第二愔完全可以蹲在上面。
梁上积了不少灰尘,看样子根本没人打扫过,若是案发那几天应该可以看到梁上挂绳的印子,可现在已经布满尘埃了。
第二愔只得一点点在横梁两侧摩挲起来,打算找找横梁上会不会有什么磨损的痕迹。
她半蹲在横梁上,上身前倾,踮起脚后跟,尽量不触碰到横梁,先伸出右手摸着横梁右侧,一点点往前挪。
“你在干什么?”冷不丁一道声音从房门处传来,吓了第二愔一跳。
刘耿仰着头看着般趴在横梁上的第二愔,心又悬起来了。
他知道第二愔也不是小孩子,而且她还有一身功夫,可他每每看到第二愔做出些危险动作,还是会提心吊胆——就跟看着一个刚会走路就迫不及待上树揭瓦的顽皮孩童似的。